徐胧月捏个笔,她一笔一划画出可兰脸颊轮廓,就连眉心那颗痣也没落下。
她又按照可柔脸庞画。
那张脸皮画出来,徐胧月抓起脸皮戴在白亿泽脸上,拿两个苹果挂在他胸前。
他一副很不愿意的模样。
她拽起粉色襦裙过来,笑道:“换上!”
“孤不想扮成丫头!”白亿泽接过粉色襦裙,他板着脸。
于是,徐胧月抬手指过去。
门口站满侍卫,后头还有很多侍卫。
徐胧月拽起白亿泽到木窗边,她小声道:“从后门出去!“
说完,她扒开他身上月白色袍子。
他一惊,双手交叉托住肩膀,吓得浑身颤抖。
“戴上!”徐胧月抓起银簪子戴在白亿泽头上,她捏个腮红涂,他脸上浮现一抹娇羞。
他瞅着身上粉色襦裙,捏起粉帕子甩,嘟着嘴。
随即,徐胧月带着白亿泽往外走,她边走边望着他。
他垂下头,耳下白玉耳环一晃一晃,像三月桃花般美艳。
片刻后,徐胧月抬腿跨过门槛,她一惊,便拽紧水袖。
几个侍卫走近,他们看了一眼白亿泽,满脸疑惑。
于是,白亿泽靠在徐胧月后头,他吓得浑身颤抖,不敢吭声。
徐胧月拿起银票送来,她轻声开口:“三公主让奴婢出府采买,你就通融一下!”
“早去早回!”侍卫接过银票,他笑得合不拢嘴。
女帝只说圈禁徐胧月,又没说不让可兰和可柔离府。
侍卫抓起银票递过来。
几个人瓜分银票,也就没说什么。
他们对视一眼,便往前头走。
徐胧月捂住嘴媚笑,她带白亿泽离开。
红墙边,荷兰辞跟过来,他心里升起恨,那抹嫉妒涌上心头。
午后的阳光照在皇陵,山间升起青烟。
不远处有个洞口,徐胧月走近,她握起炸药举着:“炸掉福脉!”
“让奴婢来!”白亿泽一脸娇羞,他捏起粉帕子,变得特别为难。
他今日扮成可柔,那张脸皮贴在脸上,便感觉浑身不自在。
“怎么三公主没来,要炸福脉,也不是你们能做主!”荷兰辞粗犷声音响起,他握紧拳头。
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没想到荷兰辞会过来。
她拽起白亿泽,小声嘀咕。
“什么!”白亿泽一惊,他羞得腮边火烧般红,便扭动腰肢。
他怎么可以!
若是这样做,会不会对不起徐胧月。
想到这,白亿泽眸中闪电扫来。
荷兰辞好似被电流击中,他抬手拍拍脑袋:“守陵人本就贱命一条,他们死不足惜,不能炸掉福脉!”
“奴婢就要炸!”徐胧月撅起嘴,她递给白亿泽一个眼神。
白亿泽走过去,他扑到荷兰辞怀里,便撅起嘴。
“你别亲我!”荷兰辞一脸无奈,他没想到可柔这般主动,还要夺走他的初吻。
话落,荷兰辞瘫倒在地上,他浑身颤抖着。
白亿泽趴在荷兰辞怀里,他嘟着嘴亲吻。
忽然,荷兰辞往后头跑,他刚走几步,很多胖大婶走来,她们围在他身边。
几个大婶扑到荷兰辞怀里。
“我的妈呀,她们这是想吃掉我!”荷兰辞抬手捂住脸,他跑的比兔子还要快。
待荷兰辞走远,白亿泽抬手捂住嘴,他感觉一阵恶心。
他怎么可以吻个男子。
初吻理应留给徐胧月,白亿泽越发恨自个儿,他抬手拍脸颊,没再吭声。
随即,徐胧月抓起炸药举着,她那只手有些颤抖。
炸药掉下来,落在池子里头。
她走近,一脸失落。
“三公主,孤让北辰回府拿炸药!”白亿泽走近,他看了一眼徐胧月,那双眸子透着寒气。
她没说话,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北辰转身离开。
明月初上,衬得漫天绮云,幻成一片彩霞。
残阳铺在水中,女帝走近,她抬起头看着天空,握拳的手在颤抖。
她怎么生个小淘气。
徐胧月自从生下来,女帝就没省心。
她记得徐胧月时常闯祸,女帝在后头擦屁股。
女帝这些年过的很累,她害怕燕国无人继承帝位。
大公主徐胧雁有心疾,她身子时好时坏,虽信仰佛教,又久病成医,她的病还是没起色。
女帝怎么敢把江山交到徐胧雁手里。
二公主徐胧月玉是萧海棠所出,女帝恨之入骨。
当年萧海棠是怎么抢走宠爱,皇帝更是时常出入冷宫去见萧海棠。
就连他们所生的徐胧玉,也时常牵挂。
三公主徐胧月调皮捣蛋,她不是上房揭瓦就是下河摸鱼,宫女太监吃过不少苦头。
他们见到徐胧月,像是躲瘟神般。
徐胧月这个样子,她又怎么继承帝位。
燕国以女为尊,女帝下任继承人只能是女子,她不想把皇位送到徐胧玉手里。
思及此,女帝脸色阴沉下来。
细碎脚步声传来,李公公走近,他抱拳叩首:“启禀女皇陛下,荷兰公子和李掌柜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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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进来!”女帝看了一眼李公公,她头上金冠泛起幽光。
闻言,李公公握起拂尘甩甩,他垂着脸往外走。
须臾,李公公带荷兰辞走进来,他退到后头。
荷兰辞微微躬身,他垂下头:“启禀女皇,可兰和可柔要炸福脉!”
“大胆!”女帝气的浑身颤抖,她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转瞬,李丽质便说起徐胧月很早就想破坏福脉。
女帝越想越气,她往外走。
李公公带着荷兰辞和李丽质跟来。
荷兰辞边走边摸着脸颊,他想着被可柔强吻,很委屈。
于是,荷兰辞同女帝说起强吻一事。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是这么大胆!”女帝记得可柔同徐胧月一起长大,她想很久都没想明白。
可柔是个乖巧宫女,她尽心尽力伺候徐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