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公子你是不是忘记,龙袍是你送给本宫,本宫不缺男人,便是没有驸马,也没你的份!”
徐胧月怒火窜到脸上,她打开柜子门,抓起画扔过去。
画跌落在地上,荷兰辞捡起画握手中。
画中人着一袭蓝色纱袍,他手握佩剑,散发着威严之气。
他这才知道画中人是他,他多么懊悔,为何要送徐胧月去死。
她从前那般爱他。
他一惊,握起徐胧月水袖扯:“三公主,你跟我走!”
“本宫不要和你在一起!”徐胧月抓起画扔,她板着脸。
一张又一张画落在地上,荷兰辞拽起徐胧月往外走,他握拳打在她脑袋上。
她倒在他怀里,额头流血。
忽然,荷兰辞打横抱起徐胧月往前走。
可兰和可柔惊呆了,她们提着裙摆一路小跑,找很久没找到白亿泽。
转瞬,她们又在院里找,这才在柳树下找到他。
“快救三公主,荷兰公子想要掳走她!”可兰说话的声音有些发癫,她变得语无伦次。
白亿泽冲过来,他张开双臂,那双眸子布满寒光。
“怎么,想带走孤的人?”
“驸马要同三公主和离,她有权利选择往后余生!”荷兰辞握起佩剑举着,他勾起薄唇冷笑。
闻言,白亿泽轻声开口:“来人!”
北辰走近,侍卫们冲过来,他们拿刀放在荷兰辞脖子上。
很快,男妃男宠带着通房公子过来,他们握紧拳头。
“再不放人,我就用香料弄死你!”赵墨竹气的脸色铁青,他举着香料挥舞。
话落,赵墨竹拿起香料吹,他满脸狡黠。
烟雾袅袅升起,老鼠走来,它落在荷兰辞脚下,他疼的睁不开眼,抱起徐胧月扔。
白亿泽接住徐胧月,他抱住她不松手。
于是,荷兰辞往外走,他那双冷眸似笑非笑。
北辰带着侍卫们追过来。
夜风四起,荷兰辞穿过街道走远。
“三公主,你醒醒!”白亿泽握住徐胧月手心,他温柔地望着她。
她没说话,眯着眸子,额间冒出细密的汗。
随即,白亿泽看了一眼赵墨竹,他轻声开口:“你带他们退下!”
“是!”赵墨竹带着他们离开。
话落,赵墨竹抬起眼皮望过去。
那几个男宠男妃还有通房公子,他们盼着能见到徐胧月。
他们入公主府,很少见到她。
即便是这样,赵墨竹那颗心还是在徐胧月身上,他虽是个男妃,并未放弃她。
忽然,韩瑜走出来,他满脸忧伤:“我们入府这么久,哪能见到她!”
“还不是驸马霸占她!”李千杰嘟着嘴,他小声嘟囔着。
闻言,张彬义抬手捂住李千杰薄唇,他眨了眨眼睛:“小声点,驸马听见,指不定受罚!”
“知道了!”李千杰没再说话。
夜里下起小雨。
昨日冷风刺骨,今日艳阳高照,院里暖洋洋。
花坛中长满喇叭花,叶片上挂着露珠,闪闪发光,晶莹透亮。
徐胧月躺在藤椅上,她额头戴个白锦布,血从布里头渗出来,浑身透着病气。
她抓起葡萄吞下,看了一眼白亿泽。
他双眸子冰冷无温,握拳的手在颤抖:“三公主你怎么引来荷兰公子!”
“驸马你在吃醋,不能怪在本宫头上!”徐胧月靠在藤椅上晃荡,她吸吸鼻子,感受这缕阳光。
她感觉活着真好。
只有活着,她才有机会瞧见他吃醋。
他只是不喜欢荷兰辞。
细碎脚步声响起,荷兰辞走过来,他抬手指过去。
青石板地上堆满木箱,徐胧月一惊,她满脸疑惑。
于是,荷兰辞抓起箱盖打开,他轻声开口:“本将带上聘礼求娶三公主!”
“胡闹,本宫有驸马,轮也轮不到你!”徐胧月气的脸色铁青,她递给白亿泽一个眼神。
白亿泽走过去,他抓起木箱扔。
木箱从大门口摔下来,几只木箱散落成团。
金银珠宝和香料布匹掉下来,荷兰辞走过去,他拿起一串珍珠项链握手中。
他那颗心撕裂般疼。
从前,荷兰辞没有真心爱过徐胧月,待他发现画,画里头皆是柔情蜜意。
他万分懊悔,那双眸子变得赤红,血要流出来。
他为得到徐胧月,昨日亲手伤她,她今日头上戴白娟布,血从布匹里头渗出来。
她是怎样的痛。
荷兰辞往前走半步,他抬手指着木箱。
“这些就当是给三公主赔罪,本将入公主府为奴为婢,只为待在三公主身边!”
“你休想!”白亿泽走过来,他拿起佩剑举着。
剑光闪过,倒映着荷兰辞清秀的脸庞和头上那只玉簪子。
他记得徐胧月喜欢他戴这只簪子。
只是,已经时过境迁,荷兰辞再也回不过去,他知道她不会选择他。
徐胧月走近,她轻抬眼皮,酥麻声音响起。
“本宫爱驸马,就像驸马爱本宫这般,荷兰公子你是不是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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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爱本将,为何画那些画?”荷兰辞问。
徐胧月勾起薄唇冷笑,她绞个红帕子指外头:“本宫只是用来练笔!”
说完,徐胧月同白亿泽转身。
漆红大门边,荷兰辞那颗心撕裂般疼,他感觉她在撒谎,她是不是有事瞒着他。
他卑微到尘埃里,也没能唤醒她。
随后,荷兰辞转身往前走。
灰云飘过,惊雷滚滚,雨水“啪啦啪啦”打在青石板地上。
他抬起手,掌心滴落雨滴。
他就像这滴雨水,爱在不知不觉中消散,想去再寻,再也找不到。
忽然,荷兰辞跪在地上,他抬手拍胸口。
雨越下越大,他扭头望了一眼公主府,这才知离徐胧月很远,她再也不会回来。
白雪走近,她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须臾,白雪走进来,她浅行一礼。
“启禀女皇陛下,奴婢方才瞧见荷兰公子带上聘礼求娶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