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走近,她吓得浑身颤抖,躲在墙角不敢吭声。
有个小倌睁开眸子,他抓起桌案上香油扔。
油脂掉在青石板地上,荷兰辞抬腿踩过去,他摔的后腰很疼。
江枫走近,他连着打几个滚,便不再动弹。
随后,几个黑衣人走来,他们拽起荷兰辞往外走。
江枫转身离开。
桌椅倒地,地上堆满油脂,碗盘落在墙角。
李丽质一惊,她想起徐胧玉昨日来过。
此刻,她感觉有人故意砸花满楼。
她能想到的人便是徐胧玉。
想到这,她脸上阴沉下来,握拳的手在颤抖:“你们看好铺子,我去去就回!”
“是!”小倌抱拳叩首,他抓起椅子摆好。
李丽质转身往外走。
入夜,飞檐上两条金凤,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梨花树下,徐胧月两手握住麻绳,她抬起腿,随着秋千往上头荡。
白亿泽抬手推,他那只手松开。
她回眸一笑,那双媚眼娇艳欲滴。
这一刻,徐胧月随着秋千往上飘,她宛若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欲滴。
他那双眸子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李掌柜求见!”
“让她进来!”徐胧月看了一眼可兰,她脸上堆满媚笑。
于是,可兰垂着脸往后头走。
待可兰走远,白亿泽满脸疑惑,他没说话,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可兰带着李丽质走来,她退到后头。
很快,李丽质往前走半步,她双手交叠放身前行礼:“启禀三公主,有人要杀我!”
“本宫早就知道你会来!”徐胧月往前走,她一颦一笑透着娇媚气息。
白亿泽跟过来,他一头雾水。
李丽质迈着小步伐往前,她一颗心提在嗓子眼,在想是谁要杀她。
她不敢多想,捏起白帕子的那只手在颤抖。
忽然,徐胧月坐下,她拿起橘子递过来。
白亿泽接过橘子,他掰开果皮,便将果肉送到她嘴里。
她大口吃着,撅起薄唇,用红帕子擦着嘴:“是不是二公主找过你,你没答应帮她!”
“是!”李丽质万分懊悔,她不知为何会惹来祸事。
随即,徐胧月放下红帕子,她酥麻声音响起:“荷兰公子庇护二公主,他带人杀你!”
“怎么是他!”李丽质惊呆了,她平日里待徐胧玉还不错。
徐胧玉怎会害她。
她想不通。
于是,徐胧月看了一眼北辰,她挑了挑眉:“明日你带着侍卫保护花满楼,楼内的小倌都要护好!”
“是!”北辰抱拳叩首。
李丽质这才知道,她从前多么对不起徐胧月。
她这次差点被杀死,徐胧月既往不咎。
想到这,李丽质跪下,她抬起头:“从前是我的错,今日的恩,我都记住!”
“傻丫头,本宫又没怪过你!”徐胧月抬手扶起李丽质,她拿个红帕子递过来。
李丽质接过红帕子,她眼泪如断线珍珠般往下掉,变得越发愧疚。
夜里下起小雨。
晨风吹过,天际间泛起白光,地平线升起赤红色。
漆红大门边,李丽质拿起托盘举着,她脸上堆满笑。
侍卫们走来,他们站成一排,像个人墙守护在门前。
北辰走近,他看了一眼侍卫们,抬腿跨过门槛。
李丽质走过来,她边走边望着他。
他没说话,握起佩剑举着。
街边人来人往,几个人走近,他们纷纷望着里头。
有个人穿过人群走来,他压低声音道:“昨夜我路过此地,瞧见砸铺子那人便是通缉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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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也像,他摔地上黑纱掉下来!”旁边的人小声嘀咕。
那声音传到北辰耳边,他转身离开。
阳光照在琉璃瓦上,金色瓦片上堆满神兽。
廊下由多根红柱支撑,每个柱子上雕刻龙凤,凤在上,龙在下。
徐胧月走近,她抬手摸着柱子,神色有些恍惚。
她重新活过来,不会放过荷兰辞。
“三公主,你在想什么!”白亿泽走过来,他挑了挑眉,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她没说话,想要荷兰辞快些去死。
北辰走过来,他抱拳叩首:“启禀三公主,百姓都说瞧见荷兰公子,他潜逃在外,还没抓到!”
“走,我们去告诉母皇!”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转身往前。
于是,白亿泽同北辰跟来。
几个人穿过七拐八拐廊庑,这才走到屋子门口。
屋内层层纱幔垂下,案上点着龙涎香。
女帝端坐在桌案前,她拿着折子在翻,那双眸子闪过忧虑。
她这些日子睡不好,是因为皇帝。
皇帝夜里风疾犯了,他时常昏睡,浑身颤抖着,薄唇变歪,说话语无伦次。
女帝满脸担心,她害怕皇帝暴毙。
忽然,徐胧月走近,她浅行一礼:“儿臣参见母皇!”
“小婿参见母皇!”荷兰辞带着北辰走过来,他抱拳叩首。
闻言,女帝摆手,她眯着眸子,勉强挤出一抹浅笑。
“到母皇身边来!”
“母皇,荷兰公子还未抓到,”徐胧月往前走两步,她酥麻声音响起:“不如抓住他府中人!”
闻言,女帝想起荷兰辞扔火药,她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她不会放过荷兰辞。
思及此,女帝握拳拍木桌,她怒火窜到脸上。
“朕那日同你父皇去行宫,他扔火药想炸死朕,他潜逃在外,朕不除掉他天诛地灭!”
说完,女帝看了一眼李公公,她握拳的手在颤抖。
李公公走近,他拽起拂尘甩甩。
女帝脸色一变,她清脆声音响起:“去荷兰府抓住荷兰毅,再拿下柳曼妙,一并抓到大牢!”
“是!”李公公转身往外走。
待李公公走远,徐胧月这才知道,女帝一直没抓荷兰毅,就连柳曼妙也留条活路。
女帝是想有个台阶下。
若是荷兰辞自愿入宫受罚,再挨个板子,不会连累爹娘。
可是,荷兰辞一直在外头逃跑,他跑这么久没回府,好似在谋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