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丹药香巧都没听过,她感觉好奇。
入夜,飞檐上两条金凤,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廊庑由多根红柱支撑,每个柱子雕龙画凤,凤在上,龙在下。
女帝看了一眼偌大的宫殿,她眯着眸子,神色有些恍惚。
她害怕皇帝熬不过。
香巧走来,她抬手指过去:“女皇陛下快看!”
“贫道参见女皇陛下!”清虚走过来,他抱拳叩首。
女帝皱了皱眉,她转身往里头走。
很快,香巧带着清虚走来。
屋内层层纱幔垂下,案上点着龙涎香。
皇帝躺在床榻上,他眯着眸子,呼吸轻盈又祥和,好似在守护美好梦境。
女帝走过来,她看了一眼清虚:“道人,你快些看下皇上!”
“贫道遵命!”清虚坐下,他握起皇帝手腕切脉。
他切完,往前走半步,抱拳叩首:“启禀女皇陛下,皇上身弱,他不能服用丹药!”
“风疾这个病,理应太医开汤药慢慢调理,小道带来的丹药,只适合姑娘家服用!”
说完,他抓起葫芦放桌上。
桌案上堆满葫芦,上头贴着黄纸,纸上面写着很多黑色字。
女帝拿起葫芦看了一眼,她才发现有很多丹药。
她放下葫芦,递给香巧一个眼神:“丹药全拿给三公主!”
“是!”香巧接过葫芦,她转身往外走。
翌日,徐胧月端坐在桌案上,她拿起《帝范》翻,抬手捏着眸子。
她天还未亮起床,抱住书犯困。
白亿泽拿起戒尺举着,他挑了挑眉。
她没敢吭声,举着书翻开,拿块桂花糕送来:“驸马吃一块!”
“就知道吃,母皇教的你不记得,孤希望你好好念书,将来变成坐上凤椅那个人!”
他苦口婆心的劝说,为徐胧月操碎心。
徐胧月没敢吭声,她拿起笔写字,便将书里头写的全记下来。
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香巧求见!”
“让她进来!”徐胧月捏个葡萄放嘴里,她脸上堆满媚笑。
随即,可兰转身往外走。
很快,可兰带着香巧走近,她退到后头。
香巧往前走半步,她双手交叠放身前行礼:“启禀三公主,女皇陛下让奴婢给您送丹药!”
说完,她拿着葫芦放桌上。
桌案上堆满葫芦,徐胧月走近,她拿着葫芦握手中:“什么,这是一夜八次丹!”
“这个留给孤吃!”白亿泽拽起葫芦过来,他那双眸子清澈如水。
闻言,徐胧月满脸怔愣,她没说话,捂住薄唇浅笑。
他打开葫芦口,抓起丹药送到嘴里。
随即,徐胧月抓起女儿丹握手中,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吞下。
香味在屋内环绕,香巧瞅了一眼,她转身往外走。
细碎脚步声响起,赵墨竹走近,他扭动着腰肢,眨了眨眼睛。
徐胧月一惊,她抬起眼皮打量着:“你这是干什么?”
“妾想侍寝,三公主不去陪妾,妾只能来讨得三公主欢心!”
赵墨竹挑了挑眉,他那双眸子泛着精光。
他自从嫁给徐胧月后,虽是个男妃,她并未宠爱过他,他只能想尽办法邀宠。
他这些话没敢同她说。
白亿泽走近,他打横抱起徐胧月,抬手捏着她的脸颊。
“三公主,你爱孤还是爱他!”
“本宫自然是爱驸马,谁也不能取代驸马在本宫心中地位!”徐胧月两手揽住他脖子,她腮边火烧般红。
于是,赵墨竹转身往外走,他一步一回头。
或许,徐胧月心里没有他,他在她心里算个什么。
待赵墨竹走远,白亿泽抬手放下她,他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驸马,你别生气!”徐胧月握起白亿泽水袖扯,她垂下头,腮边火烧般红。
他板着脸,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他只是感觉,徐胧月嫔妃过多,代国男人当家,谁不是三妻四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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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白亿泽握起玉扳指转转,他语气微顿:“若是云姑娘还活着,孤要纳下她!”
“好!”徐胧月眯着眸子,她抬手伸到他胳肢窝里头。
白亿泽转过身,他握住她手心,神色复杂地望着她:“此话当真!”
“本宫什么时候骗过驸马!”徐胧月倚在他怀里,她神色有些恍惚。
话落,她想起云静姝早就死去。
她怎会同死人争。
方才,徐胧月说这些话,她只不过是在骗他。
若是云静姝没死,她不会让白亿泽纳妾。
想到这,她握紧白亿泽那只手不曾松开。
他没说话,眯着眸子,好似在想什么。
卯月当空,树影婆娑。
内院古树参天,绿树成荫,红墙绿瓦,金碧辉煌。
赵墨竹握起长弓举着,他松开手,小箭飞到枝头,画眉鸟跌落在地上。
两个宫女走近,她们看了一眼。
“三公主没召唤他侍寝,他在这打鸟!”
“也不知他打那么多鸟儿干啥!”
清脆声在他耳边回响,他没说话,捡起画眉鸟藏在水袖中,穿过廊庑走远。
片刻后,赵墨竹走近,他抬起头。
山间有很多树,赵墨竹举着长弓射,小箭落在枝头。
几只鸟儿跌落在草地上。
就这样,赵墨竹在山上打一宿,箩筐里头有百只鸟儿,他抓只鸟儿握手中,便扯下羽毛。
他连着拽一夜,百只鸟儿羽毛被扒光。
随即,他转身离开。
天空蔚蓝,阳光明媚。
微风吹过,莲池泛起涟漪,荷花争奇斗艳,一片片绿叶托着粉红花瓣,分外妖娆。
石头桥上,女帝带着香巧和白雪往前走。
赵墨竹走近,他握着箩筐举着,拿起水袖遮住筐面。
女帝看了一眼箩筐,她满脸疑惑:“赵公子你这是?”
“启禀女皇陛下,臣妾想用这些羽毛做件百鸟裙送给您!”赵墨竹抬手指着箩筐,他脸上堆满笑。
女帝挑了挑眉,她语气微顿:“赵公子入府这么久还未侍寝,不如就把这件百鸟裙献给三公主!”
“若是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