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重阳节(2 / 2)

可兰带着梁圆圆穿过廊庑往前走,她们走到屋里。

徐胧月端坐在桌案上,她放下笔,看了一眼梁圆圆:“怎么,为荷兰将军求情?”

“求三公主饶过荷兰公子!”梁圆圆跪下,她眼泪如断线珍珠般往下掉。

话落,她捏个红帕子拍胸口,脸上挂着两行泪。

徐胧月没想到,梁圆圆会这般爱荷兰辞。

她脸色阴沉下来,幽深眸子陷入思念。

上一世,荷兰辞拿刀划过徐胧月脸颊,他连划几下,拿起砒霜往下撒。

徐胧月那张脸瞬间枯萎,她死去已两日,还要遭受这般屈辱。

而后,梁圆圆走近,她拽起那只刀扯开,面上有些不忍。

“荷兰公子你不能这样待三公主,她已死,让她好好地走!”

“你算个什么东西,比起二公主,你就是个烟花女子!”荷兰辞拿起弯刀刺过来,他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徐胧月一惊,她抬手扶住梁圆圆,那只手几乎透明。

于是,梁圆圆倒地,她闭上眸子,眼角挂着泪。

她爱荷兰辞,他心里没有她。

想到这,徐胧月重新活过来,她不想梁圆圆去送死。

徐胧月抬起眼皮望着梁圆圆,她酥麻声音响起。

“荷兰公子不是好人,他为达到目的除掉你!”

“你胡说,荷兰公子爱奴家,他不会做伤害奴家的事!”梁圆圆气的脸色铁青,她转身就往外头走。

待梁圆圆走远,徐胧月心头阵阵疼。

她没想到梁圆圆不会相信。

午后的衙门,神圣又庄严。

门前摆放石狮子,幽静的内院,一片肃静。

梁圆圆走近,她握起银票举着:“官爷,奴家想救荷兰公子!”

“备上千两白银,我们找人替他坐牢!”衙役小声地说。

闻言,梁圆圆勾起薄唇浅笑,她终于可以救荷兰辞。

她在长乐坊赚下不少银子,这些银子救荷兰辞足够。

思及此,梁圆圆转身离开。

片刻后,梁圆圆走近,她捧着银票送来:“一千两!”

“记住,他以后只能改名换姓过日子,若是再被抓到,会送到天牢!”

狱卒抬手推开门,他往前头走。

梁圆圆跟过来,她那颗心七上八下。

随即,狱卒抬手打开栅栏门,他拽起个人丢进去。

那人躺在地上。

荷兰辞走过来,他满脸疑惑。

徐胧玉杵在后头,她怔怔地望着。

于是,狱卒拽起荷兰辞过来,他小声道:“出去后不要张扬,我们会说你已死去!”

“是!”荷兰辞往前走。

梁圆圆跟过来,她边走边望着他。

“放我出去!”徐胧玉走近,她两手握住栅栏门,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闻言,梁圆圆冷眸一转,她勾起薄唇浅笑。

这一笑,像冬日里的雪落在枯草上头,带着寒气。

徐胧玉往后退,她瞪大眸子,握拳的手在颤抖。

她怎么也不相信,荷兰辞会离开天牢。

以后,徐胧玉一个人待在天牢,她的日子要怎么过。

她那颗心撕裂般地疼,握住木栅栏门扯:“本宫是父皇亲封的二公主,你们谁敢动本宫!”

“荷兰公子已上断头台,你再等等就会见到他!”狱卒清脆声音响起。

徐胧玉一惊,她两手抱住脑袋,扭动身子往后退。

她疯了般苦笑,抓起枯草扔。

枯草扔到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上,微风吹过,落在木栅栏门边。

徐胧玉趴在枯草堆里头,她后背撕裂般疼,血蜿蜒到屁股,水袖上皆是血。

她再也支撑不住,那只手垂下来,眯着眸子没再吭声。

狱卒抬手捏捏徐胧玉的鼻子,他满脸疑惑:“真没想到,她这样还没死!”

说完,狱卒就往前头走。

雨,下了一夜,老槐树上挂满雨滴。

今日是重阳节,宫中摆满菊花,桌案上放着花糕、菊糕、五色糕,九层糕上妆点着花瓣。

徐胧月捏起花糕放嘴里,她撅嘴送到白亿泽红唇边,羞的腮边火烧般红。

他摆手,试着拽开她那只嘴,她还是不肯松开。

忽然,女帝走近,她满脸疑惑:“三公主在众人面前,还是要收敛些!”

“是,母皇!”徐胧月垂下头,她坐下。

白亿泽也坐下。

很快,女帝走到上首,她坐下后,文武百官纷纷坐在下首。

徐胧雁和楚容坐在边上,她们拿起琉璃盏倒酒。

女帝适量着,改日要给他们赐婚,他们这样住在一起也没个名分。

少倾,徐胧娟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母皇,今日是重阳节,儿臣想要母妃出冷宫喝杯薄酒!”

“大胆!”女帝怒火窜到脸上,她一惊,抬手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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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徐胧娟跪下,她吓得浑身颤抖。

女帝脸色变黑又变绿,若不是看着皇帝面子,她早就弄死徐胧娟,怎会留着那条性命。

她又气又恨,握拳拍木桌:“今日宫中菊花宴,你就不应该来,以后念书也别跟着三公主!”

“是,母皇!”徐胧娟垂着脸往后头走。

待徐胧娟走远,徐胧月能感觉到女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