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和歆兰瞬间眼前一亮,那大汉手中把玩的青蓝色玉佩并非完整,形状恰和师叔描绘的一致。皇天不负有心人,古剑门寻了一年多的天残玦,终于出现了!
那名极具富态之人应该就是青面虎韩千幢。
既然天残玦已然出现,先静观其变,耐心地等待合适的时机,再从韩千幢手中夺回。
随着舞曲终了,两位舞姬袅袅婷婷地靠近大汉,开始殷勤地侍奉起她们的主人。
一名女子轻柔地为他捏揉着双腿,时不时敲打僵硬的腰部;另一位则绕到他的背后,纤手沿着他那粗壮的颈部缓缓下滑进行按摩,还时不时凑近他的耳边轻吐兰花。
两人举止之撩人,令旁观者都不禁侧目远之,这一幕实在是太过香艳,难以直视。歆兰不得不捂住了靖云的眼睛,场面多少有点少儿不宜的意思。
片刻之后,吹气撩拨的女子见主人无动于衷,便娇滴滴嗔道:“老爷,自从你得了这块破玉,就对我们姐妹俩爱答不理的,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嘛?”
哪知韩千幢却呵斥道:“你懂什么!不知道多少人为了这块玉争得你死我活,没想到最后落在我的手里。”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粗犷,屋顶上的无心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就是一百金买来的吗,我看也贵不到哪儿去…”
“妇人之见,那穷酸小子不识货罢了。这玉玦本身就是一块罕见的灵玉,它的价值不能用金银来衡量,对本老爷来说更是大有用处。”
“那它究竟有何特别,能让老爷如此着迷?”
“江湖上传言,这玉玦蕴藏着某种奇特的力量,只是老爷我没什么道行,看不透其中的玄机…”
韩千幢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遗憾,但并未表露出强烈的渴望。他一边欣赏玉玦,一边挑逗舞姬,只听那娇嗔的女子又道:“既然看不透其中的奥秘,何不卖掉赚个百倍的利润,老爷您可又大发一笔啦!”
“非也,本老爷要将此玉献给公子信,那才是一笔千倍万倍的投资啊!”
“我说老爷,谁不知道公子信只对门下那些有才华的宾客青睐有加,对您的玉佩恐怕没什么兴趣。”
“美人儿,老爷我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有位大人一直想得到这块玉,可惜他老人家找了许久都未曾所获,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老爷高明,只是奴家实在看不懂,堂堂武威国的公子,怎会对半块玉感兴趣呢?”
“呵呵,你不懂就对了,要不说本老爷才是老爷,而你就只能是个跳舞的丫头呢?”
女子佯装委屈:“哎呀,你又挖苦人家…”
韩千幢收好玉玦,顺势揽过女子的细腰,让她依偎在自己身边:“好了,今儿老爷我就再教你一招,如何?”
女子半推半就:“老爷真是太坏了…”
没想到这青面虎韩千幢竟如此风流快活,大厅之内就卿卿我我,欲行不雅之事,直看得无心和歆兰一阵面红耳赤,扭头一旁不敢直视。
而此时的天泽,亦是呆若木鸡。
懵懂的少年哪里见过这样刺激的场面,手中的小黑一个不稳就脱手而出。
上百斤的重剑,下坠的力道非同小可。只听到咔嚓几声,雷泽剑击碎瓦片后又顺势切断几根屋顶的椽子,众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纷纷跌落大厅。
啪…啪…砰!
四人从屋顶上轰然坠落,靖云摔了一大跟斗,怨声便道:“我的个乖乖呀,怎么突然都掉下来了啊?”
他连忙爬了起来,揉了揉遭罪的屁股,他哪里知道是雷泽剑惹的事故,看到天泽跟他一样狼狈,以为真的是不小心一起掉了下来的。
此刻雅兴正酣的庄主韩千幢,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只见楼顶上破了个大窟窿,还摔落几位身穿夜行衣之人,便大喊道:“快来人,有刺客…”
很快门外出现一阵骚动,闯进来一帮家丁护卫,将不请自来的客人团团围住。
这些家丁看起来都很健壮,平时也是受过一些训练的,纷纷拿着精致的武器,但要论武学修为,压根谈不上境界,无心等人根本不惧。
韩千幢整理好衣冠,仗着手下人多,便大声斥责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半夜闯我府门?”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静观其变的计划瞬间落空,无心只得先礼后兵:“韩庄主,我们是古剑门弟子,方才你手中的玉玦乃我宗门遗失之物,还请归还给在下。”
既然已经现身,倒也不必隐瞒来意,无心作为师兄自报家门,欲借宗门的名义取回天残玦,但那韩千幢岂是妥协之人,玉玦早已被藏入怀中。
“哼,荒谬!什么古剑门遗物,本庄主这里没有。倒是你们半夜鬼鬼祟祟地躲在我家房顶上,我看是来行窃的小贼吧?来啊,都给我抓起来,将他们乱棍打死…”
韩千幢二话不说就要对几人动粗,这些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都是些三脚猫不入流的功夫,吭哧几下,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纷纷被打倒在下,又吓得韩千幢急忙躲到那两名舞姬身后,不敢出来搭话。
“可恶,一帮废物,本老爷真是白养了你们!”
无心又道:“韩庄主,你应该知道此物的来历,若想据为己有,定会给庄主带来很大的麻烦,甚至有灭顶之灾,还请归还给在下,也算是消灾免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