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轴转动的吱嘎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
门外,厉总身着黑色西装,面容冷峻,如同冬日里的一尊冰雕,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杨特助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作镇定,微笑着迎上前:
“厉总,夫人头痛得厉害,我刚好找到药,正准备给她送去呢。”
“这不,走得急,门都没来得及关严实。”
说着,他特意将手中的药瓶扬了扬,试图以此证明自己的话。
厉总的目光如炬,扫过空荡荡的走廊,最终落在杨特助紧张的脸上,沉默片刻后,冷冷地留下一句:
“下次先向我禀报。”
便转身向屋里走去,留下一串冰冷而坚定的脚步声。
见到锦书意蜷缩在角落的沙发上,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似乎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她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更添了几分柔弱与无助。
听到脚步声,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仿佛一只受伤的小猫,在寻求主人的安慰。
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一丝颤抖:
“大叔,我…我没有跑,我只是…头疼,头好疼。”
说着,她伸出手,试图抓住厉总的衣袖,但手指只是无力地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她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那份坚强与脆弱交织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厉总的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他快步上前,轻轻地将她搂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温柔:
“别怕,我在这。”
厉总的大手轻轻抚摸着锦书意的头顶,试图平复她内心的慌乱与身体的疼痛。
他温暖的怀抱像是一方避风港,让锦书意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的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内心却慌得一批。
锦书意紧闭着双眼,生怕被厉宴礼看出什么来,她可是见识过这个男人惊人的洞察力。
在他面前,自己那点“演技”简直太小儿科。
她的呼吸变得小心翼翼,每一次吐纳都似乎在衡量着空气中的紧张氛围。
厉宴礼的气息近在咫尺,那熟悉而陌生的温暖让她既渴望又恐惧。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蜷曲,仿佛想抓住些什么来稳定自己摇晃的心神,却又害怕这微小的动作也会成为暴露的线索。
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借口和理由,却都在这男人深邃如潭的目光下逐一瓦解。
“走,我们回家。”
小书意被打横抱起,在厉宴礼的怀里她微微抬头:“大叔,葛老是不是说道漫漫了,她怎么样?”
厉宴礼低头看了一眼,将其放到车子座椅上,才缓缓开口。
“嗯,你的好朋友逃了。”
“什么?!!”
锦书意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继续问道:“是她爸爸救出来的吗?”
厉宴礼摇摇头。
“并不是,反而黎云龙因为她被傅宇宁控制,那男人真是疯子!”
厉宴礼的眼神沉了沉,车内昏暗的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他的声音冷冽如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