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种问题,有种媳妇和亲娘掉水里先救谁的感觉……
沈玉尘张了下嘴巴,脸色顿时和吃了屎一样,硬着头皮才艰难说出言语。
“当然是你更重要,可放过叶长运和这个没冲突啊。”
沈玉泽忽然冷笑一声。
“呵……”
“没冲突?”
“上次不知道是谁,和诸多言官御史,跑出来说我未过门媳妇的不是,现在又去玩我誉王府奴才看中的女人,真当我这个誉王是摆设啊?”
兄弟俩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大,群臣都在听着,那些威望较高的老臣也没打算出来调和。
沈玉泽淡然笑道:“二哥,你别误会,这事纯粹是我心里很不爽。”
“而且咱们做人得讲点良心,而且扪心自问的话,许承错就错在过失杀人。”
“假如站在他的角度,叶长运就是一个亵玩他心上人的恶人,柳家父女是亵玩他心境的奸贼。”
“要是面临此事的人是你。”
“二哥,你怕不止是要屠灭柳家满门,还会恨不得杀了叶长运,对吧?”
所有人都知道,沈玉泽这是在偷换概念,可纵然是那些朝中大儒,也丝毫找不到可以辩驳的角度。
就是因为沈玉泽拿捏住了一个关键点——受害者视角。
而在大多数人的认知里,许承是因为太过单纯痴情才被女人诓骗,痴情者无咎!
沈玉泽借此,为他博了一次同情心。
在场的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不是男人,而他的言语在悄然之间,把所有人都代入到了许承的角色当中。
就连沈玉尘,都被绕进去了。
在辩无可辩的情况下,沈玉尘没有对策,但他想到了一种极端的方式来解决此事。
“扑通!”
沈玉尘跪了……
跪在了沈玉泽面前,并且眼中已经流下泪水。
“三弟,为兄知道,叶长运好色无道,但他当初在战场上给为兄挡下了九刀,才能让为兄活着回来啊!”
“算为兄求你,放过他……”
“可以吗?”
面对这种行为,沈玉泽有些怔神,也有点无语。
你那原着男主的气概呢?
拿出来啊!
男儿膝下有黄金的道理懂不懂?
沈玉泽很快就反应过来。
这家伙,和自己的手段如出一辙。
我堂堂穆王,为了异父异母的兄弟,都向你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跪下了,你如果还不肯松口,那你就是恶人!
要是还不同意。
那好办。
撕破脸皮吧。
以后谁都不要再讲兄弟情义,各凭手段,各凭本事,要是哪天你暴毙了,死了也别说我刻薄。
这就是沈玉尘此刻的心理状态。
沈玉泽笑了笑,把沈玉尘扶了起来。
“诸位,瞧瞧,这就是本王的二皇兄。”
“能为了一个臣子屈膝下跪,可见其有多么重情义!”
“本王相信,以后若是本王有难,他也定会不顾生死前去营救,更会好好的做一个忠臣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