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看到桌子上的酒壶,各自脸色皆显犹豫。
沈玉泽是连意图都懒得遮掩了。
从他们踏进誉王府大门的那一瞬间,便已经注定了别想安然无恙的走出去。
谁让他们是沈玉尘的嫡系将领呢?
“大皇兄要靠着沈玉尘打仗,暂时弄不倒他,难道还弄不倒你们么?”
“京畿九营,本王要定了。”
“这酒,你们喝也得喝,不喝也得给我一滴不剩的喝下去。”
沈玉泽语气淡然,所显露出来的杀意却是出奇的纯粹。
刘镇悍然起身,怒声道:“誉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在誉王府把我们十几个人都给弄死吗!”
“这还用问吗?”
沈玉泽淡然一笑,也从椅子上缓缓起身。
提起脱鞘长剑之时。
在这偌大客堂当中,竟有劈啪作响的雷霆之声。
众人看的清清楚楚,一道道犹如水蛇般的黑色雷霆,缠绕在沈玉泽的手中长剑上。
刘镇还算见多识广。
他认得出来,这是天师府的五雷法!
不但如此,沈玉泽身边,还显现出来了一道墨黑影子。
苏申义是正儿八经的真武山弟子。
见到此状,心中不免有些震撼。
“姐夫在武道上的精进速度,未免快的有些离谱。”
“在掌握驱影过后,又迅速掌握了天师府的雷法。”
“还能将这两种武道技法同时使用出来,对于真气的控制,比起我还要强上三分,这天资绝不是姐姐所说的甲等下流,应当是世间一等一的异才!”
沈玉泽二话不说。
一剑劈砍而去,剑气裹挟着雷霆,直冲刘镇面门。
此人幼年在佛门学武,如今已是先天三重,但已经有了三十多岁,和那些年轻异才没办法比,却也不算是弱者。
一身金钟罩。
硬是接下了沈玉泽这道诡异的雷法剑气。
刘镇心底亦是惊诧无比。
“这个誉王……不是个好招惹的主。”
“能把剑道和雷法两者结合到一起。”
“幸亏老子有着佛门横练的底子,要不然这一剑确实够呛。”
在五雷法加持作用下的剑气,锐利程度比起原先要强上太多。
即便有着金钟罩护身,刘镇的胸膛上仍是出现了一道痕迹,但他仍然觉得无伤大雅。
“兄弟几个,誉王这是请咱们吃鸿门宴呢。”
“横竖都得动手。”
“不如,就把这誉王府搅一个天翻地覆,反正有人给咱们兜底!”
闻言,沈玉泽忍不住嗤笑一声,讥诮道:“呵……刘将军,你不妨看看你那金钟罩,能不能防得住本王的五雷法。”
“如何防不住?”
刘镇丝毫不在意。
可当真正有了动作时,一股从内而外的麻痹感,正在快速传遍全身!
剑气无法劈入他的金钟罩。
可一同裹挟过去的五雷法,却能够像是蛀虫凿树般侵入。
沈玉泽不由得心中感叹。
幸亏破了元阳,要是在元阳未破的状态下,想要破一个先天三重武者的防,那可得花费不少力气才是。
于是,沈玉泽打算再试一试,这种异于张瓷的五雷法。
随着真气运转,注入掌心,一道道细微的黑色雷霆开始在沈玉泽手中闪烁。
刘镇瞳孔一缩。
包括其他将领,都预感到大事不妙,干脆横下心朝着沈玉泽杀来。
他们各自的本事和境界都不算弱。
苏申义以及镇抚司的武者,还有那么多王府禁卫,终究不是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