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刘璋既然已决定归降,自己再反抗也是无益,于是整顿兵马,准备返回成都。
而张任却截然不同,他看完信后愤怒地将其撕毁,“吾主怎可如此轻易投降,吾生为刘璋之臣,死为刘璋之鬼,绝不降楚。”
郭义得知张任拒不归降,欣赏其忠义,但也明白必须收服此人才能真正安定益州。
于是亲自带着张绣,张辽率领一队轻骑前往永安见张任。
数日后,郭义赶到永安城下,却见张继也在城外驻守,张继遂将郭义迎进军营。
张继单膝下跪请罪道:“楚王,末将有罪。”
郭义好奇问道:“张继,孤对你可是信任有加,汝何罪之有啊?”
张继忙道:“楚王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成都,而末将对这永安城却束手无策已达月余。”
郭义随即哈哈大笑道:“张都督勿要自责,孤只是带了大杀器,才能一举攻破绵竹关。这永安城中可是益州名将张任,不仅骁勇善战,且善固守。汝被拒在这永安城下,也属正常。”
郭义接着说道:“今日孤前来,便是要劝降张任。”
张继惊讶道:“楚王,那张任顽固至极,恐怕不易劝降。”
郭义却一脸自信,“无妨,孤且一试。”
当下,郭义来到永安城下,命人向城内喊话,表明来意。
不多时,张任出现在城头,怒目圆睁,“哼,休要多言,张某宁死不降。”
郭义高声回应:“张将军忠勇,孤钦佩。然刘璋刘公已降,将军独守一城又有何意义?孤敬重将军之才,若将军肯降,必委以重任。”
张任冷哼一声,“吾只知为主尽忠,楚王不必再劝。”
郭义见状,沉思片刻,又道:“将军可知,如今益州百姓渴望和平,若将军一意孤行,战火再起,苦的是无辜百姓,何况这永安城内,所有的军民们。”
张任心头一动,脸上露出挣扎之色。
郭义趁热打铁,“本王保证,只要将军归降,定会善待刘璋,保全将军名节。”
“吾主既然归顺楚王,理当受到礼遇,然吾乃先主刘焉之旧将,不能保其子,吾之罪也。”
忽然城下一声大喊:“师兄,何故如此执着,如今天下大势,师兄还看不清楚吗?连那袁绍,曹操都归顺了楚王,师兄比那袁绍,曹操如何?”
张任顿时一愣,放眼望去,乃是自己的师弟张绣,心中一阵动容。
只听张绣又道:“师傅又收了个关门弟子赵云赵子龙,也在楚王麾下效力,如今已任冀州总督,月余前,还来信洛阳,要吾来益州唤你一同前去上山找师傅呢。”
张任闻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岂不知这些道理,他非庸才,天下大势,何尝不知,只是这心结难以打开。
沉默良久,张任终于缓缓放下手中兵器,“楚王之言,张某记下了,但愿君无戏言。”
郭义闻言大喜,对着城墙上喊道:“孤一言九鼎,张将军放心即可。”
张绣也适时的喊道:“大师兄,你就放心好了,楚王之为人,师弟比你清楚。”
就这样,张任点了点头,令人打开城门归降,此时益州算是彻底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