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主要原因还是，畸形又变态的教育和耳濡目染。

“嗯，我知道……还有呢？”元月丝毫不在意。

“我会帮你逃出去的。”

格鲁也不知道是在向元月宣誓，还是对着自己下定决心。

元月挑眉看了一眼格鲁，只见他远远地站在那边，眼底还带着她不明白的情绪。

但是连着几天晚上，格鲁都要抱着她才愿意睡觉，好像生怕她消失了一样。

……

元月的腿越来越有力量了，走路也基本上和正常人无异，马上就能跑跑跳跳了。

很快，吉诃和可拉尔那天聊的祭神仪式就到了，元月再一次被盛装打扮，戴上了沉甸甸的黄金首饰，被轿子抬了出去。

然而，等到元月走后，侍从长塔雅斯却没有离开，在屏退了一众侍从后，塔雅斯来到了格鲁所在的树下。

“你喜欢上了米娜。”

塔雅斯还是穿着白色的侍从长袍，她的脸上、身上都画满了图腾，密密麻麻地有些骇人，声音听起来已经衰老，她并不是在问格鲁，反而是相当确定的语气。

格鲁的眸子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不善地盯着树下的塔雅斯。

“她不是你该动心的女人。”塔雅斯的语气古板，有些发灰的眼睛看起来像是一口古井毫无波澜。

“你是谁？”格鲁警惕地问道。

只见塔雅斯闭上眼，再次睁开双眼时，那双眸子和格鲁一样，仿佛鲜血一般的红色。

格鲁的妖瞳骤然竖起，他没想到，竟然有如此年长的同类潜伏在王宫之中。

他迅速下了树，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塔雅斯的眼睛，她的眼旁全都是细密的皱纹，嘴巴也瘪瘪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你到底是谁？能告诉我吗？”格鲁问道。

“如你所见，我是塔雅斯，但我的确是蛇族。”塔雅斯平静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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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王宫里？还当了这么久的圣女侍从？”格鲁从来没想过，有同伴在这里。

“还有，为什么说我不能对米娜动心？”

“我扮作人类在这里已经五十多年了，一直在寻找能够靠近生命之树的机会。”塔雅斯平静地说道。

蛇族完全成熟后，鳞片会完全褪去，如果可以隐藏瞳孔的颜色，再学会走路，基本与人类外形没有差别。

“至于说为什么你不能对米娜动心，不说米娜圣女恶毒又凶残，是我见过最恶毒的圣女，她只是把你当成一个新鲜的玩意逗弄罢了，还因为……

“米娜和任何人都不会有结果的，放弃吧。”

“你知道她会怎样吗？”塔雅斯又问。

“我知道，但是她没有那么恶毒！我会救她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格鲁的眼睛带着坚定。

“才短短几天，你就已经背叛了库库尔坎，选择了恶毒的米娜。”

“那我告诉你，她在奴隶场上，让奴隶们赛跑，而贵族们就坐在观众席上拉弓射箭，尽情狩猎！这样恶毒的方法！玩弄生命的游戏！就是她提起的！”

塔雅斯的情绪终于有了些起伏。

“她会得到她应有的报应！而你！愚蠢到要和这样恶毒的女人在一起！库库尔坎会惩罚你的！”

塔雅斯的声音响彻在空空荡荡的寝殿中，像极了下着诅咒的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