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琰扑进了地上母亲的怀里,想把她拉起来,可是他的力气实在太小了。
“你听着,这是你的舅母,从此以后,你听她的话,不可忤逆,不可不敬,听到没有!”
郑琰的泪水将满脸的脏污冲成了一条一条的痕迹,他声音嘶哑地摇着头,啊啊地哭喊着。
“跪下!”
姬凤眠的泪水混着满脸的血迹,看起来格外瘆人,她用力地对郑琰吼道。
“我叫你跪下!”
郑琰声音嘶哑地哭着,瘦小的身体跪在姬凤眠的眼前。
姬凤眠气急,打了郑琰的后背,硬掰着他的头和身体向地下磕去。
“向你舅母磕头!磕啊!——”
郑琰哭得浑身颤抖,顺着娘亲的心意,给元月磕了三个响头。
元月背对着母子二人,抬头看向外面的天。
姬凤眠满意了,趴着的身子转过身平躺在了地下,她用手抹了抹自己的发丝,让头发看起来齐整一些,随后双手交叠,放在了自己的腹部,别样的端庄。
她睁着疲惫的眼睛喃喃道:
“天黑了啊……”
这间屋子,是姬凤眠未出嫁时的住处,后来没了人住,所以看起来比其他的屋子都破烂些。
元月持家后,还是会让府中下人偶尔来清清积尘蛛网,但是自从两人成了冤家后,便再也没来打理过。
元月站在门口,看着天色逐渐昏暗——是太阳落了山,不禁悲从中来,这个可恨又可气又没脑子的女人,这个心高气傲什么都想要压人一头的刻薄的女人,死在了自己最想回来却回不来的家中。
元月从街上顺回来了棺材放在空间之中,几人将她埋在了姬府的老树下。
“琰宝儿,记住你娘亲在这里,来日记得将她迎到好去处去。”
夜半,元月和南风泫像与黑夜融为一体潜入了信王府。
他们二人刚找到钟离瑞的院子,便听到了里面传来钟离瑞暴躁又尖细的恶心声音。
“还不快给爷舔干净!”
“快点!”
“啪!——”
一声鞭,子抽在身上的声音响起,里面的人却是一声也不吭,此时二人来到了房檐上想着。
“贱婢!爷纳你就是看得起你耐揍的样子!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皮又紧了!”
“快舔!”
“信不信小爷将你卖到寒关的窑子里,让你一辈子得不到元月那贱人的消息!快点!”
元月瞳孔骤缩,大脑“嗡”的一声,身体率先动了。
“乒——”
元月用全身力一脚踢碎了房梁上的瓦片,看见钟离瑞的手捏住了澄文的脖子将她向下压,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拽开澄文的同时一脚踹在了钟离瑞的胸口之上,在钟离瑞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的时候,身后飞身下来的南风泫一针飞去,他瞬间失了声。
钟离瑞坐起身,看见来人面色青紫,像是活见了鬼一样,拼命地喊着“来人!”,但是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门外的守卫听见动静,却又不敢贸然进入,毕竟刚刚才召了那女人在内,这是小王爷近两月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