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蝶梦把棉被,从中挤压,隔在两人的身子间隙后,那绯红的脸庞,才开始慢慢回归正常。
腹中的饥饿感,让她的眼睛,望向了木柜上的那个盘子。
盘子上有两个灰黄色的饼子,两个生着裂缝的瓷碗。
碗中不断的浮出的热气,让她又想到了刚刚木桶中的一幕,接着,她的脸色,再次变红。
蝶梦把盘上的东西,端到床上,尽数吃光后,天色,也变暗了起来。
夕阳,映射海霞的红光,照射到木屋上,再通过孔隙,钻进屋中,让木屋,呈现出一种昏暗的红,那红色,只在屋中存留了片刻,便被黑暗吞噬,归于幽静。
外边的那些老人,好像忘记了这个木屋,忘记了木屋中的两人,一个整夜,再也没有过来。
而身心疲倦的蝶梦,强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却终是没有抵住困意,慢慢的倒在了床上。
一夜无事,真的无事!
第二天一早,尚在做着‘噩梦’蝶梦,被开门的声音扰动,睡得正香的她,不想睁开眼睛,索性继续开睡。
“丫头,你没事了吧,我给你带过来了早饭,你快点吃,哎,你男人还没醒吗?”
昨日那个端饭的老妇人,把一个瓷碗和两身衣裳放到木柜上后,走到床前。
蝶梦骤然清醒,因为,她发现了自己的手,正环绕在小路的脖颈上,而自己的身子,更是紧紧的贴在了小路的身上。
“哟,小两口还真粘歪,我不打扰你们了,我拿来了衣裳,一会别忘了换上。”
老妇人端着昨日的木盘,走出了房门,他可能是年老,记性不好,敞开的房门,竟然忘了关上。
“你个王八蛋,老娘的便宜,你也敢占!”
妇人走后,蝶梦伸出手,在小路的身上掐捏扭拽,可这些动作除了让自己手疼外,昏睡的小路,根本感受不到。
木屋外传来乱哄哄的扎呼声,那些声音过后,敞开的木门边,来回七八个人头探视了一番后,便又消失不见。
接着,稍远方的海边,就又一次传来了喊叫声,那些声音虽然沧桑老迈,却是带着对生活的热爱之气,音波动荡,生生不息。
蝶梦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害羞了。
她感觉好像自从和身边的这个,对,叫杨小路的家伙打上交道之后,自己就没有得到过几次好。
这不,蝶梦观察外边再无人后,轻手轻脚的走到木柜边,然后像做贼一般,返回到床上。
然后,她把衣服和手探到被下,穿起了衣裳。
蝶梦那不断动弹的手脚,难免碰到小路的身子,不舒服的感觉,让蝶梦的脸,再次变红,她停下动作,就要再次去推小路。
惊骇的表情,从蝶梦的脸上生出,她看着小路那微微侧向自己,睁开的眼睛,随即,小口大张了起来。
“啊...你个王八蛋,你醒了,你竟然醒了...”
蝶梦忘记了穿衣,手,不停的捶打在小路的胸口之上。
随着她的动作,那附在两人身上的棉被,直接掉在了床下。
可怜的小路,刚刚醒来,只看到一抹惊艳,还没来得及细品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便被无皮疯狗一般的蝶梦,捶出了一口血块。
血块的吐出,让小路沉闷的胸膛,好受了许多。
他感受着身上不大不小,犹若按摩般的锤击,感受着身上的滑腻,闻着近在咫尺的幽香,舒爽的困意,再次来袭。
接着,他的眼一闭,再次,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