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元不由道,“难道那胖小子撒谎了?报了假名字?还是他其实付不起报酬?”
顾修之笑道,“报酬或许不至于付不起,不过名字嘛,可能还真是假的。”
正说着,几人已经到了前院,
此时院子里除了守卫戒严的人,其他人包括老弱妇幼都已经找地方窝着歇息去了。
毕竟都已经半夜了,古代睡得早,如果不是遇到山匪来袭,这个时间大家都应该是在梦乡里。
楚元元和顾行之上了院墙,顾慎之则陪着顾修之在下面等着。
“是平吉县知县。”
才第一眼,楚元元便认出了来人是谁,领头之人正是她暗中见过一次的刘知县。
顾行之有些惊讶,“他来做什么?”
楚元元心里有了些猜测,不过现下还得要先让人进来才行,
“知县都来了,想来城里的山匪是真的退走了,大哥,把门打开吧。”
顾行之虽然觉得现在开门还是有些冒险,可如果对方真的是平吉县知县,总不能让人爬院墙上来。
刘知县越等越心慌,都差点要打退堂鼓了,驿馆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他本意是考虑到里面住着位钦差大人,想配合大人微服私访的安排,所以才会在这大晚上的偷摸前来,结果驿馆居然有人守卫戒严。
刘知县也不是傻的,看门口地上那烧焦的尸体和地上斑驳的血迹,他哪怕再着急,也只能强忍下脾气等人来开门。
他想起来傍晚时听说的事来——京城的流放犯,要从平吉县经过去往岭南,对于驿馆门口那盘惨烈的战后状况,心里也是后怕不已。
只是没想到京城来的流放犯和周大人居然一起住在驿馆,一时间便有些踌躇起来,
可他人都来了,此时要无故退走,万一让周大人误会可如何是好。
更何况他此来是有目的的,事没办成就直接退走,他又有些不甘心。
好在,不用他纠结了,大门打开了。
刘知县进驿馆后,看到院里的众人,一时间有些怔愣,院子里的人不少,可他不知要如何开口找自己想找的人。
如果他没有猜错,坐轮椅的这个,应该是顾家的嫡幼子吧,那个13岁成名即陨落的天才。
另两位瞧着也似落了难的世家公子,又比这位顾家小公子年长,不知是其兄弟还是什么身份,只是和顾小公子长得却并不相像。
虽然顾修之和楚元元都对刘知县的来意有了猜测,但前院人太多了,不是说话的地方。
还不等顾修之想好要把人领去哪里说话合适,楚元元先开口了,“阁下请随我来。”
顾行之等人都有顾虑,一时没开口,反倒是让楚元元先开了口。
只是他们也不知道楚元元要把人带去哪儿,倒是顾修之心里有了猜测,
他赶紧扯了扯二哥的衣袖,低声道,“二哥,你去和父亲说一下,平吉县知县拜访。”
顾慎之怔了怔,看了看几人,低声应了下便先走了,
楚元元见此很自然的上前,推着顾修之一起走。
刘知县虽然奇怪第一个开口的怎么是个女娘,倒是也没觉得不妥,
虽不知对方要带自己去何处,不过总比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站着说话强。
只是他带来的几人,却被顾行之留在了驿馆大堂里歇息,刘知县点头后,才独自跟着楚元元继续往里走。
楚元元并没有把人带去公公顾峰那里,而是带着人去两座客院相连的一处小花园,那里有个凉亭,此时没人,比较适合说话。
刘知县在凉亭里落坐后,才想说点什么,楚元元又先开口了,
“阁下深夜来访,必是有要事,要找谁不防直说。”
刘知县闻言轻笑了一声,“小娘子知道我是谁吗?就这么和我说话?”
楚元元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什么毛病?
似笑非笑的说道,“阁下都没有自我介绍,我如何能知道你是谁。”
小主,
至于怎么说话,呵,姑奶奶哪句说得不应该了?难道是因为她语气没诚惶诚恐?
刘知县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种性子,他以为,对方不是顾家女,便也该是顾家媳才是,哪家贵女说话能如此噎人。
一时不由得又在心里打鼓,难不成他刚刚说的那话得罪这个小女娘了?
他堂堂一县之长,被个小女娘那般直言问话,没有恼她不知礼,不过打趣一句竟也不能?
这些世家贵女可真是……都遭难流放了,竟还这般普大。
楚元元不知人家在想什么,看他好像不知要如何开口,便又好心的递话,
“驿馆里住店的只有两伙人,你不会是要找我们的吧?”
“呃……,可否先帮本…人找来驿馆小二。”
顾修之怕楚元元开口再把人给气了,于是开口接话道,
“阁下稍等,我们已经让人去唤驿馆的小二了。
“今晚山匪来袭,小二等人不小心受了点伤,马上就过来。”
此时的凉亭里,除了刘知县自己,也只有顾四和楚元元,
不知怎的,他竟突然觉得有点冷,听到这话连忙道,“无事无事,正好歇歇。”
顾修之点点头,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客气话,而是给了楚元元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
他明白楚元元的意思,但是这种事,总不好他们先开口的,还是看看待会刘知县要怎么说吧。
这边三人相对无言,那厢顾慎之正和父亲顾峰提起平吉县知县来访之事。
顾峰听说平吉县知县来了,便知道肯定是来找周茂的,
周茂此人,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他会在平吉县停留这么久,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且自信能掌控,只是,
他怕是也没想到山匪会进城烧杀抢掠吧,甚至差点儿就冲进了驿馆里来。
不过,便是没有他们在,长福要护住周茂一个,也还是轻松的,只是驿馆里的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顾峰本不欲理会这事,但是听顾慎之说起,是修之让他来和自己说的,
略一思索,他便还是准备去见见人了。
修之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他既特意让慎之来说此事,那必是希望他能去见见此人了,
再想到今晚楚元元两次外出,怕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待会儿要问问修之。
只是,只自己去可不行,转而便对顾慎之道,“客院的那位,你可知是谁?”
顾慎之一愣,“谁?”
【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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