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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老宅,佣人们穿梭于偌大的庄园内,有序地打理着各个角落。
可唯独花圃内,却无一人敢靠近。
季老爷子第一次对子孙辈发这么大的火,一切只因为他寄予厚望的孩子,又一次做出了叛逆的事。
这回更是出手搞了梁家的长孙。
季家与梁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季家是十足的商人世家,而梁家在学术界和政界都颇有声望。
这回季岑可真是干了件好事。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么阴狠的一面?让梁怀川被深大开除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你下手还挺快准狠,我是不是该夸夸你?”
啪的一声,带着倒刺的藤条又一回重重抽打在季岑早已透出鲜血的背上。
黑色的衬衫上,血痕若隐若现,任谁从后面看过去,也不会知道衬衫之下早已遍布了交错纵横带血的疤痕。
季岑闷哼一声,额头的汗珠沿着眉骨滑落,最终汇聚在潮湿的泥土里。
季老爷子打累了,挥挥手让人把季岑扶起来,很快就有医生进来为他处理伤口。
“为了个私生女,你立下军令状我同意了,现在你又想怎么样?”
“赶紧给我收拾收拾滚回京市!”
季岑的衬衫被剪开,强忍着后背的疼痛,他低笑一声缓缓开口:“我要季氏副总的位置,名下股份涨5%。”
“你说什么?”
老爷子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现在的副总是季家三房,他那个没什么建树的三儿子,这么多年为集团老实巴交了一辈子,混个副总的位置也无可厚非。
可面前这个口气不小的小辈,竟然想要取代自家叔叔的位置。
“您也希望季氏在京市站稳脚跟吧?三叔优柔寡断,性子软弱,偏偏还目光短浅,您指望他在这个位置上能做出什么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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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可以。”
少年的口气狂傲极了,明明此刻狼狈至极,眼里的野心却犹如一头狩猎的野兽,暴露无遗。
蓦地,季老爷子心里烧起一股火,那是他早已消退,年轻时候的韧劲和野心,他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还是两年,你要是做不到,可别怪你那些叔叔伯伯把你分食殆尽了。”
七月末,气温更高了,暑假来临,可这一切都和秦霄没什么关系了。
露天泳池里,他唉声叹气。
“我过两天就要被我爸押着去国外了,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咯。”
李兆川笑他:“可惜咱俩不在同一个国家,不然还能一起聚聚。”
好歹读了三年高中,此刻也生出一丝不舍来。
今天是明禾高三七班的毕业聚会,穿着泳装的女孩端着酒杯来到泳池边,喊了秦霄一声。
“今天好歹是毕业后的第一次聚会,怎么没看到季岑?”
旁边有人附和:“就是,就算保送了好歹也是同学一场,一起聚聚怎么了。”
秦霄摘下泳镜,无奈摊手:“不是我没叫,主要是联系不上啊。”
李兆川问:“前段时间不是还见他疯的恨不得把梁家往死里弄,这会怎么没动静了?”
“梁家?他们不是一向不乐意和我们打交道吗?季岑怎么和他们结下梁子了?”有人疑惑。
“谁知道呢,好像是为了他女朋友。”
“小道消息,听说季岑被人甩了,真的假的?”
“我靠,谁敢甩季二少。”
秦霄听着他们讨论,忽然觉得这个词也没用错。
断崖式分手,一声不吭的,可不就是被甩了。
想到这,他无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