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喃喃自语道:
“怎么感觉,屋子里越来越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棱镜转过头来,目光关切地望向我。
与此同时,余皓伦和郑爱赤毫不犹豫地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衣……
轻轻地披在了我的肩头,试图为我抵御那不断袭来的寒意。
思绪飘回过去,余皓伦缓缓开口说道:
“我还记得,曾经有一次,岚华……找了个由头,派人抓走了清泞。
并且对她施以极其残忍的针刑。就在众人都感到绝望的时候,是火绒不顾一切的挺身而出。
凭借着自身高深的功力,将清泞体内那些密密麻麻的针一根一根地全部逼了出来。
然而,自那以后,各种意想不到的事情接踵而至。”
说到这里,余皓伦的神情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清泞为了守护我们的家园,毅然决然地动用了控水之力来保卫城池。
可是谁能想到,当她再次回到女儿国时。
却依旧未能逃脱岚华精心设计的阴谋诡计。
在经历了百般折磨之后,殿下您如今竟也出现了如此状况。
起初,您只是身子虚弱得不停地冒汗,但紧接着......”
余皓伦顿了顿,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您的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向外散发出阵阵刺骨的寒气,所到之处皆被瞬间冰冻。”
作为我第一个迎娶进门的男人,余皓伦无疑是最为了解我过往种种经历的人。
此刻,他一边努力回忆着先前发生的点点滴滴,
一边详细地向医师讲述着这一切,脸上满是急切与期盼,
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叙述帮助医师找到救治我的方法。
“嗯....这次的伤,难怪会变得这么严重呢!
先天不足,后天遭罪,换谁,谁也受不了。
只是,在下见识浅薄,实在看不明,那畜生用的是什么毒!....
太子殿下,一定要问出解药来,这畜生手里,必定有解药!”
医生听了余皓伦说的话之后,他开始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他好像气的得不行,直接爆粗口,骂常声是个畜生,还提醒棱镜,说他手里肯定有药。
“启禀太子殿下,人已经疼晕过去了。”
护卫也是很懂事,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拉常声离开。
......
“殿下!这家黑店实在太可恶了,竟然藏匿了如此众多的人!
其中幼童的数量最为庞大,粗略估计起码有一百名之多啊!
而剩下的那些人,则全都被囚禁在同一间屋子里,
令人震惊的是,她们无一例外皆是身怀六甲、肚子滚圆的孕妇!
如今这局面,我们究竟该如何妥善处置这些可怜之人呢?”
一名护卫急匆匆地奔至跟前禀报,只见他满脸大汗淋漓,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追逐一般。
此刻,我正无力地瘫倒在地,那面神秘的棱镜则静静地立在我的身侧。
而那位护卫见状,也赶忙移步过来,站立于我身旁。
然而,由于他太过紧张和疲惫,脸上豆大的汗珠竟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甚至有一滴不慎滴落在了我的脸颊之上。
这家看似普通的小店,谁能想到内里竟是别有洞天!
其规模之大简直超乎想象,宛如一个深藏不露的秘密基地。
以至于连这位武艺高强的护卫,在一番探查之后,都跑得气喘吁吁、浑身湿透。
“哈哈哈……哈哈哈……事到如今,你们终究还是要求助于我!……”
常声突然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一般。
他那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容此时显得异常狰狞恐怖,
尤其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其中一只已经变成了骇人的血窟窿。
鲜血仍源源不断地从中流淌而出,这般模样,相较之下,似乎比我还要凄惨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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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他所受的伤痛突然间就消失无踪了?
不然为何面对如此严重的伤势,他却好似毫无知觉一般,反而笑得如此张狂肆意?
我躺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只觉心头猛地一紧。
一股寒意瞬间涌上脊梁,再也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会被那可怕的景象吓到魂飞魄散。
“本殿下自然清楚得很,你定然是不会告知于我这解药所在之处的。
故而,本殿下绝不会向你乞求,我自会想办法解决。”
棱镜目光冷冽地看着眼前之人,语气坚定而决绝。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身旁的一众护卫,高声下令道:
“听本太子之令,给我将这家黑店彻彻底底地翻个底朝天。
哪怕掘地三尺,也务必要把那解药给寻出来!”
护卫们领命后,立即如狼似虎般开始在店内四处搜寻起来。
而此时的棱镜,则双手抱胸,一脸冷漠地站在原地。
连看都不再看常声一眼,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去向他求情。
原本众人皆以为常声听到这番话后,脸上那肆意张狂的笑容会就此止住。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常声不仅没有停止发笑,反而笑得愈发大声起来。
甚至到最后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仿佛遇到了世间最滑稽可笑之事一般。
“你名为常声,没错吧?真不知你这人究竟是如何活到百岁高龄的。
怎就如此糊涂不明事理呢……依本殿下看来……
那解药必定就在你身上,我说得可对?”
棱镜突然毫无征兆地蹲下身子,直直地盯着黑店老板常声,眼中闪烁着自信与笃定的光芒。
说完,不等常声有所反应,棱镜便迅速伸出手去,
毫不犹豫地扯下了常声那件早已被鲜血浸染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裳。
随着衣物的滑落,只见常声靠近胸口的位置。
果然整齐排列着许多用布料精心包裹而成的小药粉包。
由于这些药粉包都被刻意压扁,且藏匿的位置极为隐蔽。
如果不是像棱镜这般近距离仔细观察……
寻常人即便搜遍全身恐怕也是难以察觉其存在的。
“这些,到底哪一包是?”棱镜把所有药包都摆放好,非常大声的质问常声。
常声这会倒真的笑不出来,选择闭口不言,直直的看着棱镜发疯。
余皓伦冲过去,提起常声带血的衣领子,“只要你说,解药是哪一包,我向太子殿下求情,保你不死!”
余皓伦气的牙痒痒,怒视着这个吃人的恶魔,不得不过去求他。
“对!棱镜,只要这个坏家伙开口,能救了清泞,可以饶了他的狗命。”
郑爱赤跟着余皓伦的样子,学他,替常声这个畜牲求情。
“好!我答应你们,常声,只要你开口。
说的是实话,我们三人,必定饶了你。”
棱镜只能把话说软下来,看着这个黑心家伙。
“好!只要,你们饶了我,让我活下去,告诉你们也无妨。
地上的每一包,都是刀刃上的解药,我才没那么笨,万一自己看错了,拿错…
………
要是自己的小命就搭进去了,太不划算,是不是。
你们,赶紧扶我起来呀!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实话了吗?”
常声这个变态,又开始理直气壮的教训起余皓伦,郑爱赤。
他们现在还没什么心思,也没什么时间,去教训这个吃人喝血的黑心老板。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包药粉跑过来救我。
这架势,我怎么突然觉得,我是块肥肉。
他们三个像饥饿的狗一样,拼了老命一般的冲过来。
棱镜和余皓伦抢到我的手腕所处的位置上。
他们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只能齐齐将目光投向那位医师,异口同声地问道:
“我们,到底怎样做,才能救下她啊?”声音里充满了焦急与关切。
只见那医师刚要开口回答,却又突然停顿下来,似乎在斟酌用词,他说:
“这药粉只需直接撒到伤口之上......”
然而,他的话才说到一半,便被打断了。
原来,他们两人早已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手中紧紧攥着的药包。
只见他们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和大拇指。
轻轻地捏住那珍贵无比的药粉,然后一点一点……
极为谨慎地朝着伤者的伤口处撒去……
每一粒药粉都仿佛承载着生的希望。
在空中划出一道细微而优美的弧线,最终稳稳地落在了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之上。
此时,医师默默地退到了一旁,但并没有停止讲话。
他接着刚才未说完的话语继续说道:
“倘若这药粉当真就是解药的话,那么很快便能看到成效——
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将会逐渐止住,如此一来。
殿下的性命自然也就能够得以保全了。”
就在这时,一直被众人挤在旁边的郑爱赤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他高声喊道:
小主,
“我手里还有药呢......医师,您看看,我这里还有好多呢!”
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挥舞着自己手中紧握的另一包药。
眼神中满是渴望得到认可的光芒,活像一个等待大人表扬的孩子。
医师见状,连忙走上前去安抚道:“不必担心,已经足够了。
有这两包药粉,足以应付当前的状况。”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而坚定,试图让郑爱赤放心。
然而,郑爱赤听了医师说话的就此罢休。
常声一脸的不爽,他大声的斥责我们,瞪大眼睛,满脸涨得通红,怒不可遏地吼道:
“你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畜生!你们全都是忘恩负义的家伙!
我好心好意把解药的秘密全都告诉给了你们。
可你们居然还是不肯放我走?你们统统都是大骗子!”
常声捂着我自己流血的眼睛,疼的蜷缩在地上。
嘴巴还气愤到不饶人的继续怒骂下去。
棱镜回头看了常声一眼,然后淡淡的瞪了一下护卫,紧接着立马回头。
护卫直接把吵闹的常生拖走了,像拿着一个拖把一样。
“你们!...啊?好痛呀!....畜生,好痛!...
不能轻一点吗?....我很怕痛的。我是一百岁的老人。
我老了,不过就是看着年轻,对我好点!....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
直到常声被护卫彻底拖走,他的声音也随即消失听不到,我的耳朵瞬间清净秀下来。
手腕伤口被他们洒满了药粉粉,我瞅着他们俩的样子。
真的好像做菜时,撒的食盐,一点点的撒,还优雅的不行。
“清泞,血止住了!……”郑爱赤站在一旁,给他激动的不行,边哭边冲我喊。
“嗯!医师,您给殿下诊脉吧,看看殿下现在……是否真的已经好转?”
余皓伦一屁股坐到地上,提醒医师给我诊脉相。
医师深呼一口气,余皓伦挪了挪自己的屁股,给医师腾出诊脉的位置。
棱镜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盖到我的身上去,赶紧擦满头的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