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实为孤儿,年幼时被在崔家的姑母所收养,也就是夏蝉的母亲,他武艺好,弱冠之年做了崔家别院的教头,之后又跟随崔牧投军。
两年前,姑母过世,他与夏蝉便回到崔家为长辈守制,直到半年前,洛玉书向外祖家求助,崔牧得知此事,便让袁朗去助外甥女,又向京中的旧友保举了袁朗,得了个五品校尉之职。
待孝期一满便可上任。
洛如展强装镇定道:“他不过就是个五品校尉,若敢胡说八道,我先到衙门里告他,我们堂堂侯府,还会怕他不成。”
“那被关进衙门的只会是三叔您。”
洛玉书清风和煦一般的人,说出的话却如腊月寒冬一般冰冷,不由得让洛如展一激灵。
“三叔若真将袁朗送到官府,那官府老爷怕也不敢接下此案,必得移交给统管京中巡查营与五城兵马司的都指挥使司。”
在大齐,文官武将都有各自的管辖,极少越界。
“这到时,都指挥使司怕是少不得要传三叔去上一趟,袁朗真若犯下什么事也罢了,若并非如此,得罪了巡查营的人,即使搬出咱们侯府怕也是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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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如展听到这里也傻了眼,他惹谁不好,偏惹到这么个煞星。
此时春柳在延福堂外喊道:“二老爷,刚卢生来报,说袁先生称有要事,要回趟巡查营。”
洛如展闻言,当场便跳起脚来,抓着二哥洛如年的袖子,哀求道:“二哥,快帮帮我,袁朗那厮,不,袁先生果真去了巡查营,我可不想去那牢里呆着呀二哥。”
洛如年轻哼一声,挥袖甩开洛如展的手,转头不再去看他。
眼见着儿子有祸事临头,张氏心中自是焦急万分,她想大骂洛如年几句,可突然想到了什么。
这都指挥使司若放在从前便也罢了,可如今掌管都指挥使司的人,不正是洛玉书那个刚刚回京赴任的舅舅,崔牧吗。
难怪这二儿子和洛玉书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原来是想借这层关系来拿捏自己。
此时张氏心中像堵了一团棉花般连呼吸都开始不畅。
若她严厉斥责,必会适得其反,眼下只得先压下心中的怒火,温声软语的求下此事,至于其他的,她已想好对策。
想到此,张氏也顾不得其他了,她笑着对洛玉书说道:“玉书啊,听说你舅舅回京正掌管着巡查营,你不妨去同你舅舅说说,此事都是误会一场,回头再让你三叔给袁先生赔个不是,你看如何?”
洛玉书轻轻一笑,道:“祖母,都是一家人何必这般客气,舅舅那里也不必打扰,我让小豆子同袁先生说一声,相信他会看在舅舅和外祖父的面上,不会再追究此事了。”
说着就对外面道:“春柳去让小豆子将袁先生追回来。”
外面的春柳应是便抽身离去。
张氏恨得牙痒痒,自己这么低三下四的同她讲,她只要同那袁朗说一声便是,早干什么去了,这不是故意的吗。
虽这般生气,但张氏面上却并不显现,温声道:“那就让玉书费心为你三叔说说情了。”
洛玉书笑了笑并未接话,只道:“孙女另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