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婉笑着拱了拱手,崔锦荣和秋水相视了眼,抿了抿唇忍住了笑意,对张氏恭敬的一福身,便和白若婉出了延福堂。
出了院子,崔锦荣笑问道:“嫂嫂今日怎突然来府里了,可千万别同我说是为了三爷的事?”
这几日她并未收到白若婉的拜帖,若只为告知洛如展的事,崔牧直接同洛如年说便是,炎天暑热的白若婉何必亲自跑这一趟。
再者,从前在军中,白若婉和崔牧都是夫唱妇随的,自从到了京中,崔牧去了都指挥使司后,白若婉也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她想组建大齐第一支女子军队。
她想让大齐的男儿都看看,谁说女子不如男。
这事白若婉已通过崔老将军禀明了皇帝,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虽并未给出明确的旨意,却也未有反对之意。
不下圣旨是因皇帝老儿不愿从国库里拿出银子当做军饷。
至于为何不反对,试问哪位君主不愿少出银子,但却能有支效忠自己的军队,那自是越多越好。
大不了日后皇帝一声令下,将军队解散便是,若胆敢不从,便以谋逆罪镇压判处。
何况,只是个女子军队,倒也不足挂齿。
因此白若婉日日都在忙着筹建女子军之事,哪里有空来泰康侯府。
白若婉神秘一笑,道:“是玉书让我来救你的。”
原来,在洛玉书离开延福堂之时,李妈妈为显诚意,将张氏的打算告知了洛玉书。
虽只是只言片语,但据她的猜测,张氏对她母亲的银子仍旧没死心,再加上她为洛如展出的那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怎能不令她心疼。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她又不好再折回去替母亲解围,情急之下想到了老太太的克星白若婉,便让夏蝉去请了她来。
二人回了孔昭院,洛玉书早已等在院中。
见她们回来,笑着上前对白若婉盈盈一拜:“多谢舅妈。”
三人回了屋里落坐,丫鬟们便将茶端了上来。
白若婉端起茶盏轻呷了口,道:“我呀,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今日这关暂且是过了,但总让那老太太惦记着也不是个事,总得想个长久之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