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得了夏蝉的消息后,犹豫了片刻,咬咬牙还是按洛玉书所说的告诉了朱氏。
朱氏听罢高兴道:“连老天都看不惯那小蹄子嚣张的模样,这么快就帮我找到收拾她的机会,刘妈妈告诉刘冒明日务必抓住那丫头,毁了她的清白,记住,别害了她性命,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让崔锦荣也尝尝,自己的女儿被人毁了名节是何等的心疼,说不定刚刚怀的孩子也与她无缘了。”
当她得了崔氏再度怀孕的消息,如遭雷击一般,那日整个秋荷院都笼罩在朱氏威压之下,下人们各个噤若寒蝉,生怕激怒了朱氏而受责骂。
因此当她听到刘妈妈带回的消息时,兴奋得两眼冒光,人都跟着精神许多。
只是刘妈妈看着朱氏眼底兴奋的目光,面色晦暗不明。
她无法想象,一旦朱氏知道这不过是洛玉书精心设计,而自己却隐瞒一切引她入局,朱氏会对自己如何失望。
她是朱氏从娘家带到侯府的陪嫁丫鬟,跟在朱氏身边已几十年,最是忠心不过。
正因如此,当洛玉书拿着朱氏地下钱庄的证据找到她时,刘妈妈大为震惊,并且断然拒绝洛玉书的要求。
“刘妈妈你是个聪明人,一旦我将这些证据上报至官府,想必这后果你是知道的,到时不仅大伯母性命难保,恐怕长房所有的人都会被她连累,包括洛玉歌。”
洛玉书不紧不慢的说道。
刘妈妈一笑,洛玉书虽聪明非凡,但还是太过年轻,思虑事情难免浅显了些。
“二姑娘真要将事情报到官府,不止我们一房有事,怕整个侯府都在劫难逃,真若如此,二姑娘就是泰康侯府的罪人,将来二老爷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说罢轻蔑一笑,她对自己这番话颇为自信,以为能对洛玉书有所震慑。
毕竟几房还未分家,二房依然住在侯府里,同气连枝,他们若有事,二房也休想独善其身。
但洛玉书面色却毫无波澜,斜睨着她淡淡道:“我父亲清理门户,为何无颜见祖宗?倒是刘妈妈不会以为,我在毫无把握的情况下就把事情告到官府吧。”
刘妈妈瞳孔微缩,她虽不知洛玉书有何法子,但她波澜不惊的神色中便知道,这其中定有安南王府的干预,别说朱氏,就算整个侯府都不是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