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云深这一问,原本想着张华的洛玉书,幽暗冷沉的美眸不禁转而清明了几分。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周云深,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之人,这样荒唐的事说出来谁会相信。
沉吟半晌,洛玉书道:“我们刚回京那会儿,他常到呦鸣园来请教父亲学问,见过他几次,从言谈中对他略有参详罢了。”
“你对他动过心吗?”周云深突然问道。
“怎么可能,他可是……”
他可是我最大的仇人。
周云深见她住声,问:“他是什么?”
“他是我未来的堂姐夫。”洛玉书无奈的说道∶“我怎会因他坏了自己的清誉。”
随后她又笑道:“说起来,张华和世子差点就成了同门师兄弟了。”
周云深轻哼一声,“幸好师傅没收他,不然迟早我会清理门户的。”
洛玉书噗嗤一下笑出声,赞同的点了点头,就听耳边一声叹气,“书儿,他对你心怀不轨。”
洛玉书也发觉张华在看自己时,眼神似猛兽盯住猎物一般,充满了占有欲。
特别是今日,那眼底的攫取之意令她极为不安,还有他身边的殷离更是个心腹大患。
不多时,两人便到了泰康侯府门前,周云深翻身下马,又将洛玉书抱下。
“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进去了。”他从怀里掏出个鹿哨,放到洛玉书的手里,“这个你留好,若有事吹响它,附近的暗卫便会现身。”
接过鹿哨,上面还残留着他身体的余温。
“好,我记住了。”洛玉书笑得眉眼弯弯。
这几日小张氏因着砚台的事惹张氏不快,没白天没黑夜的抄录佛经,丝毫不敢懈怠,终于赶在做法事的当天早上全部完成。
她不敢休息,带着东西便同张氏和洛玉书一道去了妙华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