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尔关上门,找了椅子坐了下来,刚刚和梅薇思只是谈了几句,就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情报。
修道院也不像外表那般平静,只是在这隐藏剧情之中,难免得有不少事情要发生了。
不过还没安静多久,窗被拉开了,莫拉尔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先前跑走的安托万浑身失血地从窗台跳了进来,为了防止自己身上的血落在地上,他小心地不蹭到任何地方。
莫拉尔:“……”
安托万脸上的蒙布撕扯了大半,他一把扯掉,然后气喘吁吁地看向莫拉尔:“不想看见我,那我现在就杀了你,拉一个兰开斯特的贵族一块死我也不亏。”
莫拉尔没动,他也一点都不惊慌:“你那么激动干什么,我还没说话呢,成天喊打喊杀的,你要死你去死。”
安托万上下打量着莫拉尔,长久以来,他遇见的贵族大多都是胆小如鼠,一旦自己暴露出想要杀他的意思,立马被吓得屁滚尿流,不然就是强装镇定。
可莫拉尔这一副淡然到一点都没有害怕的意思,很奇怪。
莫拉尔看着血糊糊的安托万:“才多久不见就一身伤,而且跑我这里来做什么,我们应该是敌对关系吧。”
安托万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我大意了,所以中埋伏了,为了活下来只能来找你,知道吗。”
莫拉尔不理解安托万的脑回路,他们就应该是始终对立的存在,无论如何,两个不同王国的人,特别还是敌对关系的,双方的国民也应该是相互仇视的。
“你中埋伏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是要我同情你吗,看见敌人还能心慈手软,这该是什么蠢人,还有你再不走我要拉铃叫人了。”莫拉尔说到做到,他手已经握紧了摇铃的绳子,只需要轻轻一拉,便会有仆从闻讯而来,更巧的是,莫拉尔还知道外敌入侵时,该怎么拉铃的节奏。
只要拉动,安托万必死无疑,其实莫拉尔自己动手也无妨,但那样就控不住场了。
安托万自然也看得出来莫拉尔的意图,他手已经摸向了别在腰间的弯刀,他有把握杀死莫拉尔,但是在杀死之前,莫拉尔势必会拉动铃铛,受伤且在被追杀着的自己肯定会被发现,那就功亏一篑了。
“我劝你还是不要叫人来。”安托万的声音沉沉,他知道自己手上弯刀的威胁对莫拉尔似乎一点都不大,于是索性就不去拿弯刀,手作拳般威胁着莫拉尔。
莫拉尔冷眼看着安托万,那抹深红在瞳孔深处酝酿:“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刚刚上马车威胁我的人是你,现在闯进我的屋子里继续威胁我的人还是你,我都放过你一次,你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出现在我面前。”
“安托万先生,我对叛国这种事情并不感兴趣,不管是主观还是被动,麻烦你离我一点,现在给我滚出去,还能放你一条生路,我可不想和你牵扯上什么关系。”
安托万笑了,他有张浓郁的异国人五官,笑起来自有一番不同的韵味:“你还挺有意思的,莫拉尔小少爷。”
莫拉尔抬眼,在外人身上听到对自己的这种称呼,还是怪异到难以言说:“你怎么……”
“对啊,我怎么会。”安托万一副很熟稔莫拉尔的样子,他眯起眼,“这是我从有个人身上听来的称呼你,你猜猜,是哪个人讲的。”
“朱利安你应该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