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的夜晚,田原在书房中收到了顾建成送来的公文和弑神剑。
他看完文书,望着桌上的弑神剑出了神。
顾建成明显是给他出了个大难题,谁不知梁长平把斩邪刀当命根子,从他手里拿到斩邪刀无异于虎口夺食。拿两国邦交说事?梁长平根本就不在乎,他巴不得两国开战,他好杀个痛快,这个莽夫!
田原用手指头轻轻敲击着桌子,忽然紧紧地把手握成了拳头。
父皇已病重多日,本来有利于他的大好局面,忽然间急转直下,除了九皇弟依附于他,唯他马首是瞻,其他皇子一个赛一个找他麻烦,他已经受够了,可一旦他兵行险招,朝堂上必定要进行一番清洗,局势不稳,他就更需要夏国的支持,至少能让夏国保证不会趁机滋事,助他得登大宝,稳定朝局。
田原拿起弑神剑,抽出剑锋,随着宝剑寒光一闪,田原的神色也瞬间变得冷冽而阴鸷,他想,用弑神剑换取斩邪刀,既帮了诚王的忙,还能在诚王那里讨个承诺,何乐而不为?
这时,贴身侍卫走了进来,俯身对田原耳语。
田原把弑神剑放回到桌子上,问了句:“可有人盯梢?”
侍卫道:“都是属下派人秘密接来太子府,属下小心查看了,没人盯梢。”
太子府密室中。
九皇子田商、大将军梁长平和另外三个身穿便装的官员,都各自想着心事,沉默不语。
门开了,田原走进密室,众人急忙起身向田原施礼。
田原摆了摆手:“不必多礼,都坐吧。”
田原说着撩起着衣袍在主位上坐下,这才看向众人。
“今夜秘密召大家前来,只因众位都是本王的心腹,也是我越国的肱股之臣,目前朝堂上时局混乱,想请各位大人帮着拿个主意,现下本王该如何是好?”
梁长平首先按捺不住胸中怒火。
“陛下病重已有些时日,本该早就下旨命殿下监理国事,处置政务,可陛下却听信八皇子之言,认定殿下无故羁押大皇子及其门客,还口口声声要削夺殿下兵权,这还上哪儿说理去?”
“是啊!”田商长叹一声,“父皇真的是老了,如果不是大皇兄公然挑衅殿下的权威,当街寻衅闹事,殴打殿下的马夫致死,殿下也不会依法办案,这才先将他一干人等羁押。”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着:“是啊,陛下真是老了,耳朵也不好使了……”
田商提议:“殿下,不如先把大皇子放了,待父皇消了气,局势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田原愤然道:“让本王就这么把老大放了?那本王的脸面何在?”
梁长平道:“可殿下如果不放人,唯恐陛下那里说不过去!是要兵权还是要脸面,还望殿下三思。”
田原看着梁长平,笑了笑。
“大将军,你想得可真明白,本王要是被夺了兵权,你可又要赋闲在家了。”
梁长平哈哈大笑。
“还是殿下英明,任人唯贤,知人善用,我没别的本事,带兵打仗还是有一套的,若殿下日后登基,保家护国全包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