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役赶紧上前架住蔡守成,蔡守成挣扎着,还要伸脚踹郝熊。
站在人群里的赵萱气得直跳脚,指着蔡守成破口大骂。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当堂行凶?公堂是讲理的地方,轮不到你犯浑!”
人群中同样有来听审的商户,立刻纷纷向赵萱看过来,都是一脸怒容。
有人朝赵萱回骂:“你又算什么东西?是劫匪就该打!我看老蔡刚才还踹轻了,就该把那小子一脚踹死!”
有衙役俯身把郝熊扶起来继续跪着,问了句:“伤着了吗?”
郝熊只是摇摇头,一脸苦涩。
顾建成又是一声惊堂木,高喊了声:“安静!”
众人这才渐渐消停下来。
顾建成看向王道定:“王大人,骄阳峪的百姓都来了吗?”
王道定急忙起身回禀。
“下官想着地里的庄稼不能荒了没人种,还有些人有其他的营生也走不开,于是亲自去了趟骄阳峪,他们选了三个人随下官进京,现在都在后堂候着。”
顾建成点点头,朝一名衙役说:“带他们上来。”
赵萱低声问顾章华:“骄阳峪来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想来应该是二哥的主意。”
赵萱看向公堂,突然又惊又喜。
“看,是福爷爷,王婶还有二丫!”
堂上,王婶和二丫一左一右地搀着福爷爷,朝两位大人行礼。
王道定忙扶住正要下跪的福爷爷。
“您老就别跪了,上了年纪的人腿脚都不太好使。”
福爷爷朝顾建成和王道定作揖。
“那就谢谢二位大人了,老朽身子骨还算硬实,这都是托了我们骄阳峪大家伙的福!”
福爷爷走到郝熊和冬天面前,一手一个,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这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都是好孩子,好孩子!”
王道定看向有些骚动不安的人群。
“这位老人家,大家都喊他福爷爷,另外两位,也是来自骄阳峪,是本官亲自接下山带到栎阳来的,他们都能证明郝熊和冬天确实是骄阳峪的人。”
王婶擦了把眼泪。
“我们大家伙都是两年前衡河发大水那会,家被淹了,地也被淹了,只能举家逃难到的骄阳峪,没想到又都感染了疫病,是小医仙姑娘给我们治的病,是大当家把比武赢来的一把宝刀卖了,给我们买粮买药,我们才能活到现在。”
王婶说到这儿,又开始抹眼泪,哽咽着有些说不下去了。
二丫握住了王婶的手,看向门外听审的众人。
“各位老少乡亲们,你们如果有机会可以去我们骄阳峪看看,这些年来我们种地的种地,出外打工的打工,一直都是自给自足养活自己,至少吃穿不愁,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我们为什么要打劫那些路过的商队?青壮年都在附近各个县城里做工,骄阳峪里都是些老弱病残,就像福爷爷这样的,他能下山打劫?”
蔡守成不服气。
“那这两个嫌犯呢?就是他们带的头,那个冬天不是巡山小队的队长吗?巡山小队都是青壮年吧?怎么不可能下山打劫?”
冬天气得大吼一声:“你血口喷人!”
福爷爷按住了冬天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