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能吃下一头牛的食量也扛不住一次性吃这么多。
一来二去符源拓都和打扫阿姨混的脸熟了。
所以他每和舍友吃过一次自助都要缓半个月,并且在下一次吃前再三强调别吃那个大米饭了,想吃学校食堂有的是。
两人饭后又在锦辉楼内逛了逛。
符源拓买了一些甜点,又在盒马鲜生买了些零食。
自己有想过要不要给暴龙买东西的事情,但后者与以前的凌霄同自己的相处方式相比仿佛天差地别。
接受他的霸道地强势似乎比给予他自己的恩惠更为潜意识所优先思考。
尤其是当下自己于他这个说不清摆不正的身份,少接触为上策。
都等到他单身再说吧。
晚上,转去新的学院的陆武斌生活适应得不错,就想邀请老朋友们吃个饭。
邀请的人就包括十楼的全体男生,加上外语五班的副班长、学委。
他单独与这些人说的,所以大家互相不知道具体都有谁参加。
许正冕看到消息与符源拓商量了一下,商量当时,校外的徐剑与廖烊、A2公寓的李惠妍等也发消息问班长的意见。
陆武斌明确表示他会请客,但他请客的话有点太破费了,虽然他凭借谜一般的炒股技术成为了D大炒股圈的风云人物,赚了不少钱。
但他的钱也不是天上掉的,而且他的通知时间很赶,这也是众人难为情的地方。
符源拓认为陆武斌的盛情难却,他的抑郁症费尽千辛万苦才控制住,如果大家推却会让他多想,拍板决定大家先放放手中的事情,去参加这场聚会。
小主,
插一嘴,陆武斌的炒股技术符源拓是从徐剑嘴里得知的。
后者看前者在学校炒股群里分享自己的见解与不菲的收入,就跟着他搞过一段时间金融市场分析。
但他自己买股票,买哪只涨哪只,别人跟他买股票,买哪只哪只暴跌。
徐剑赔了几次之后及时止损,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上他的贼船了。
就这么着,晚八点,众人分批到达了他指定的校外万达一家火锅店。
符源拓和许正冕一起到的,进入包厢一看人来得不少。
陆武斌招呼两人快坐,自己买了水果可以先吃着,等人齐了就点菜。
还差廖烊没到,符源拓来之前就问他到哪了。
后者说他刚下高铁,正在乘地铁往学校赶,五十分钟后到。
他还和符源拓哭诉行李箱太沉了。
符源拓对此无话可说,自己的这个舍友有着严重的拖延心理与取舍恐惧症,上学期就听他和自己说怎么怎么样差点没赶上高铁。
他距离高铁始发前一个半小时离开的宿舍,不出意外的话到高铁站还能剩二十分钟时间。
但因28寸行李箱太重,刚出校门的台阶把轱辘砸掉了,导致背着书包拎着手提包的他拖着三个腿的残缺货龟速挪向地铁站。
可想而知,等他到高铁站的时候只剩8分钟,过完安检在列车出发的最后一分钟上了车厢。
众人在包厢内欢快的交谈着,陆武斌第一次实地看到符源拓的鲜艳发色,争得后者允许的情况下上手摸了摸。
他话不多,但格外问了符源拓与李惠妍关于去年元旦晚会的排练花絮。
一提这个,符源拓和被踩了脚的猫一样,不顾形象的和李惠妍展开激烈的你说我怼。
十七分钟后,“逃荒”一样的廖烊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
不是夸张,他戴着口罩,头上是有些皱的黑色圆帽,身上的衣服被书包带勒得变形,脚边是硕大的行李箱。
往那一站大厅的灯光都暗了许多。
“炀弟,你这可算来了,再慢一会万达都该关门了。”柳贤打趣道。
廖烊性格腼腆,仅在熟人面前才会打开话痨,被他这么一说,脸色甚是过意不去。
符源拓见状急忙帮他接过行李箱放在一边,道:
“来了就好,先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