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知晓楼岑的为人,定然不会做出伤害皇兄的事。”紫沂宸抬起头,望向高高在上的煜帝,眼底盛满着对他的希冀。
可是,煜帝却躲开他的视线,阖上双眸,不发一言。
似乎料到了煜帝的态度,沐熙婉讽刺道,“沂王,你这是什么话,你说你知道他的为人,你与他相识才有几日。依你之言,难不成是阳儿捅自己一刀,反过来陷害他不成?果然蓝家的人,都会蛊惑人心!”最后一句话,沐熙婉说的轻飘飘的,却成了最致命的一句话。
紫沂宸刚想解释,被煜帝打断。
只见他突然睁开双眸,眸底像是一汪寒潭,没有半点儿温度,杀意毕露,“够了,楼岑自恃皇恩,刺杀储君,其罪当诛,将其押入死牢,正月一过,午门斩首示众!”说罢,对上紫沂宸不可置信的神情,冷声道,“沂王识人不清,用人不察,念其初犯,罚三月俸禄,即日起,前往报国寺,为太子祈福半月,在此期间,不得离开寺院半步。”
果然还是舍不得。
沐熙婉站起身,不屑地扫了二人一眼,走进内殿。
伤了阳儿,死算便宜他了。至于另一个,只有他的去处。
煜帝并不想留在这里,看了地上的二人一眼,大步走出阳晟殿,高福莱紧跟其后,瞧着煜帝直接坐上御辇,头也不回地离开,转过身,叹了口气。
一时间,外殿内,只留下他二人。
自上次奉天殿一别,已有十余天。
紫沂宸仰起头,望着眼前的人,十余日不见,他瘦了,脸部的线条更紧了些。明明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祁风,信我。”楼岑坦荡地看着他,想告诉他,自己没有辜负他的信任,事实却如沐熙婉所言,紫沐阳拿自己的性命来陷害他,可并无其他人证,他无法自证清白。
若只牵扯他一人,楼岑不管什么法度纲常,什么尔虞我诈,他会离开这污浊之地,退回属于他的世外桃源。可祁风不同,他属于这里,自己不能自私地搅乱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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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做的,便是让他安心。
“等我。”紫沂宸朝楼岑近了一步,鞋尖相抵,双臂垂下,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闷闷的声音从胸腔传至他的耳膜。
“好。”楼岑轻笑,低眸看着怀里的他,心里的惊讶不过一闪而过,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后,曾无数次想过,自己要如何跟他袒露自己的心思,却又担心自己的心意会成为他的困扰。
思及此。右手将他的身子搂住,紧紧地。
接着后撤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双目含情地看着他,抬起左手,扬了扬手腕处的银镯,“这镯子,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