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之际,与人相撞,手中的糕点盒和怀中的木盒散落在地。
“抱歉!”与他相撞的人,快速蹲下,帮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木盒,瞧着沾染上灰土的糕点和果脯,那人挠了挠头,一脸歉意。
“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嘛?”方才的喜悦一扫而尽,听之皱着眉,眼疾手快地将装有赤火芝的木盒护抢过来,没想到再次摔在地上,盒子被打开,里面的赤火芝不翼而飞。
看着空荡荡的木盒,听之脸上肉眼可见的慌张,他连忙抓住那人的胳膊,大声质问着,“你把我东西弄哪儿去了?快把东西还给我!”
被抓住的人一脸懵的看向听之,“小兄弟,你在说些什么呢?”
“别废话!把东西还给我!”听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的双手背在身后,让他失望的是,他的双手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赤火芝,赤火芝呢?
听之呆愣愣地放开那人的双手,呆坐在地上,看着躺在地上的空盒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哎呀,你别哭啊。”那人看着来往的人群,手足无措地看着听之,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要不,我重新给你买一些糕点,保证比你买的还要好,行不?”
听之没有回应。
那人见他呆滞着,便跑去最近的店铺,去给他买糕点。只是当他回到原地的时候,听之已经离开了。
“这人真奇怪。”那人捧着糕点盒,低声嘀咕着。
“对不起,师傅~”听之实在想不起,为何他贴身携带的赤火芝会凭空消失。若是他再小心些,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楼岑看着床榻上的少年,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对不起”三个字,眼角的泪水不断涌出。
拿起木盆里的棉布,将水拧干,轻轻地给他擦拭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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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岑这才注意到听之一直护在手中的布袋。
拾起布袋,犹疑了一会儿,坐在桌边,将其打开。
里面是一只蛊虫。
楼岑将蛊虫放在手心,蛊虫很是精神地在他掌心爬着。
“这么小的东西,是你师傅送的吧。”难怪这么护着。全身都湿透了,也不忘紧紧把它护在怀里。
楼岑看着听之的睡颜,低声的说着。
声音里有他都未察觉的羡慕。
逗弄了一会儿蛊虫,楼岑从书架上取了一个木盒,将蛊虫安置好。
第二日,晴空万里。
听之醒来的时候,楼岑已经准备好早饭。
“小岑大夫。”听之推开门,急冲冲地跑到楼岑身边,“你有看到我的布袋么?蓝色的那个!”
“哦,那个啊。破破烂烂的,我扔了。”楼岑端着碗,小口地喝着粥。
“你?”听之不知道如何反应。你怎么可以扔了呢?一时间,听之脸色惨白,他没有办法责怪什么都不记得的师傅。
难受得无法呼吸。
“坐下来,把这碗粥喝了。”楼岑抬头看了一眼听之,然后指着对面的药膳,说道。
“哦。”
听之乖乖地坐在对面,捧起碗,心不在焉地喝着。
“那只蛊……是你师傅给你的?”看着木讷的听之,楼岑又问道。
“嗯……可是,现在它也没了……”听之小声地嘀咕着。等师傅找回了记忆,会不会责怪他没有照顾闻声蛊。
楼岑没有理会情绪低落的听之,喝完粥后,直接站起身,吩咐道,“快点吃完,然后把东西收拾了。”
“哦。”
“不是要留下来么,以后就跟我住在这里吧。等会儿和我一起去医馆。”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个木盒,将木盒放在桌上。
木盒里,闻声蛊软乎乎地躺在一片甘草上,做着香甜的梦。
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着他的心脏,看着与平日里一样温柔的师傅,听之不住的点头,“好。”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师傅不过是暂时忘了他们而已。
如果小岑大夫不是师傅的话,怎么会知道闻声蛊的饲养方法。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听之一直陪在楼岑的身边,一如在沂王府的那般,听之跟在楼岑身后学着医术,楼岑偶尔也会教听之一些养蛊的方法。
楼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