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她这种热闹不要乱凑，可好奇心又在一旁驱使她，内心在挣扎一番之后，她还是决定过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要不然我们也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吧？怎么说你也是朝廷命官，你总不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还出现一桩命案吧？”

要是你那人是失足落水也就罢了，可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倘若今天这事被有心人传了出去，还说江南亦是故意的呢。

“那就去看看吧”

江南亦本身是不想多管闲事的，毕竟这种事情他在京城呆了这一个多月，时常见到发生，这条河每天轻生的人很多，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又不是活菩萨，压根就管不了那么多，不过他媳妇既然都这样说了，那他肯定是要跟上去看看的，毕竟那岸边人多手杂的，一个稍不留神把他媳妇给推到河里去就不好了。

当艾小牙来到河岸边的时候，发现河里那人还在挣扎，岸边看热闹的人很多，可就是没有一个想帮忙的样子，看着她扑腾两下，就沉入河底，艾小牙不由得着急起来。

“江南亦你别光顾着看戏赶紧……”

艾小牙下意识的就准备叫一旁的江南亦，可是当她回头的时候，看到他那吊在脖子上的左手，后面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你们没看到有人落水了吗？”

“看到了！那又怎么样！又不是自己媳妇，你好心你去救人啊！”

艾小牙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京城里的人这般冷漠，见他们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艾小牙真的觉得他们骨子里太过于冷血，如果不想救人，就不要在边上看热闹啊，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真的有那么快乐吗？

“你想干嘛？你别乱来！”

江南亦察觉到自家媳妇那眼神有些不对劲，他赶紧叫住她。

“你身上有伤，老实在岸上待着，我一会儿就上来。”

艾小牙本身是会水的，毕竟以前她上大学的时候，有上过一门游泳的选修课，只不过游得不是特别好，所以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可就在刚刚她目光撇了一眼，看到人群中有一个三四岁哭得很伤心的小女孩，一直望着河水中喊娘，想来落水那应该是她娘。

就是她这一声又一声无助的哭声，一下子让艾小牙的内心被触动了一下，她见河水既然没有湍急也没有漩涡，她那算去试一下。

“不是！你又不会凫水你下去做什么！”

江南亦只觉得他这个媳妇是光看热闹不过瘾还要参与到其中去，他自然是不让的，伸手想把她抓回来时，发现她已经一个纵跃就跳入了河中。

“艾小牙！”

江南亦急得立马就要跟着跳下去，却发现她已经朝刚刚那人落水的地方游了过去。

她会游泳的啊？

江南亦一只脚已经进水里了，在看到她这个游得还算娴熟的样子，脑子里想过什么，这才反应过来，把脚收回去之后，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

“快看！这年头还真的有傻子呢！”

“怪不得说丑人脑子不灵光，原来是真的，也不怕河里的水鬼找她做替身。”

“都给我闭嘴！再废话！我让你们都进水里当王八！”

江南亦只觉得这些人说话实在是太聒噪了，恶狠狠的吼了一句。

“怎、怎么你一个残废还敢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