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矜眨了眨眼睛,正想丢下手里家丁和秦怜香打个招呼,一把剑就冷不丁横在自己脖子上。
萧矜:“?”
这是你们大齐打招呼的方式吗?好别致。
“你这歹人打晕侍女想对绵绵做什么!”秦怜香眯起眸子盯着面前脸皮白嫩,一双眸子出奇澄澈无辜的青年,冷声喝道。
“我……”萧矜张嘴正欲解释,脖子上剑身又压近一寸。
“连衣裳都脱了。”秦怜香扫了他一眼,冷笑,“狗东西,我看你这命也就到这了。”
“秦姐姐!那是神仙哥哥!”姜绵绵忙上前拦在二人中间,推开秦怜香横在萧矜脖子上的剑,小声道:“刚才走到湖边的时候,有个家丁突然冲出来打晕了侍女,还想掐死我,是神仙哥哥救了我。”
姜绵绵生怕秦怜香不信,忙指了指自己身上那件新奇的衣服,“这是神仙哥哥带来的衣服。”
秦怜香目光落在姜绵绵衣服上,姜家几人包括后面来的成连平几人都有几身新奇衣裳鞋履。她之前死活逼问姜怀之,他都不肯说,后来还是两家彻底交心后绵绵告诉她是怎么回事。
意识到眼前这个青年就是姜家人挂在嘴边的神仙,秦怜香手一抖,剑锋擦过萧矜脖颈,硬是划出道血线。
“嘶。”萧矜下意识轻吸了口气,抬手蹭了蹭脖子,指尖带着抹血色。
他眼皮子跳了跳,看着秦怜香不说话。
秦姐姐,又生的高挑,那柄重剑压在他脖颈间时份量不沉,萧矜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
这史书上所言也不全然正确啊,都说秦将军样貌魁梧,双目似铜铃,横刀立在阵前就能震慑住敌人。
可如今一见,并非如此。
秦怜香见自己伤着他,忙收回剑,拱手态度诚挚道歉,“对不住神仙,是我冲动了。”
萧矜自不敢受她这个道歉,忙避开,只微微弯腰让绵绵替他擦干净脖间血痕。
有秦怜香在身边,萧矜没敢再去掐一掐自己日思夜想的脸,只说道:“那家丁被我捞出来了,你们带着他去也可做个见证。”
秦怜香忙吩咐跟着自己过来的亲卫把那个溺水的家丁拖去花厅。
先是林姝,又是家丁伤人,她倒要看看李流月那个女人今日能给出什么解释。
要是解释不通,她今日非掀了李家不可。
萧矜跟姜绵绵跟在后面,两个人宽大袍袖垂落,正好遮住十指相扣的双手。
“绵绵。”萧矜瞧了眼走在前面的亲卫,确定没人看自己后,迅速低头轻语,“你几个月前说的,有句话你想在我们下次见面告诉我。”
“现在我就在你眼前,你可以说了。”萧矜眸子微弯,笑眯眯盯着脸上逐渐泛起绯色的姜绵绵,坏心眼催促道:“快说呀,你不会要反悔吧?”
“那样我会很伤心的,伤心的一颗心都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