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绵绵咳得脸色发白,就着萧矜的手喝了几口水,转脸就看到朝自己挑眉的二哥。
姜绵绵又呛了一下。
姜怀意倒是没有说什么,他牵着田小花往里走去,路过萧矜时目光顿在他腰间荷包上,“荷包不错。”
萧矜只当是夸赞,很是礼貌回道:“谢谢,绵绵送的。”
姜怀意一噎,那边捧着杯盏喝水的姜绵绵再次呛得直咳嗽。
因着驿站内住的都是姜家和秦家两家人和手下亲兵,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尤其是听说姜家那位姑娘送了新来的小郎君荷包。
萧矜这日见了好多人,不少都是夸赞自己那个荷包的,萧矜就是再不懂也琢磨出不对来。
他掂着这个荷包,砸吧了下嘴。
这个荷包怎么了吗?
最后还是入夜时分,姜怀临定定盯着他那个荷包看了许久,在萧矜不解的眼神中解释道:“在大齐荷包是定情之物,向来是已订亲的女子赠给自己未来郎君的,而寻常郎君会在新婚后佩戴几日,以示二人夫妻情深。”
在萧矜微微错愕的眼神中,姜怀临继续说道:“不过也有鹣鲽情深的鸳侣会日日佩戴。”
比如怀之和秦将军,不过他们二人却是秦怜香逼着姜怀之同她手下侍女学了阵子女红,做了个歪歪扭扭奇丑无比的荷包当做她的生辰礼物,然后被秦怜香佩戴着出去炫耀了好一阵,直到姜怀之受不了把剑架自己脖子上逼她摘下来。
萧矜伸手揉了揉滚烫的耳根,接过姜怀临递来的茶水喝了好几口压下心口躁动。
原是这样,难怪这一整日那些人都是这样的眼神,偏他还逢人夸赞这是绵绵送的。
真是的——
“不过既是绵绵送的,她也未曾说什么,你若是想带就带着吧。”姜怀临垂眸道。
萧矜低低应了声,指腹轻柔抚摸着绣面。
所以这个荷包就是绵绵的回答吗?
萧矜越想越坐不住,不大好意思同姜怀临说道:“我有些话想和绵绵说。”
姜怀临看了眼漆黑的天色,窗外更漏才响过三声,已是三更天了。
他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去吧。”
萧矜起身快步出门,刚拉开门就撞上正好来找姜怀临商讨事情的姜怀意和姜怀之兄弟二人。
两人先是齐刷刷将他看了一眼,最后视线不可避免落在他腰间荷包上。
萧矜视死如归闭了闭眼。
行了,最后一个没见到的人现在也见到了。
“你——”姜怀之犹豫开口,却叫姜怀意飞快接过话茬,“那荷包好看吧,绵绵送的。”
萧矜闭着眼睛不打算睁开了。
还是房间里的姜怀临开口把两个人叫进去,这才解了他的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