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剑拔弩张。
一场激烈的朝堂对决正在上演。自从流云阁密会的证据被揭露后,谢家余党就一直在暗中蓄力。今日,他们终于按捺不住,准备发起最后的反击。
"陛下!"兵部侍郎张明远突然出列,"臣要弹劾镇北侯沈珩,罪证确凿!"
殿内众臣一片哗然。虽然早有预料会有人发难,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沈珩面色不变,只是淡淡扫了张明远一眼。倒是站在不远处的几位大臣,神色略显紧张。
"说。"明德帝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回陛下。"张明远取出一摞文书,"这是臣搜集的证据。镇北侯不但与胡商暗中勾结,更是利用军需渠道中饱私囊。不但如此,他还......"
"够了!"一个洪亮的声音打断了他。御史大夫王元德站了出来,"张大人,你可知这些文书从何而来?"
张明远一愣:"这......"
"我来告诉你。"王元德冷笑,"这些所谓的证据,都是谢府伪造的。而且......"他从袖中取出几份文书,"这才是真正的账册。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是谁在暗中勾结胡商,又是谁在出卖军情!"
此言一出,殿内再次哗然。
张明远脸色大变:"你......"
"怎么?"王元德步步紧逼,"张大人是想说这些账册有假?那不知道你昨日在流云阁密会的那些人,又作何解释?"
"住口!"张明远厉声喝道,"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王元德冷笑,"那这个你又作何解释?"
说着,他取出一枚令牌。那正是昨夜在流云阁搜出的胡商密信!
张明远面如土色,踉跄后退。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个将领快步走入:"陛下!边关急报!"
明德帝接过密报查看,脸色顿变:"大胆!来人,把张明远拿下!"
"陛下!冤枉啊!"张明远跪地求饶。
"冤枉?"明德帝将密报重重摔在地上,"这是边关刚刚截获的密信。你们这些人,居然敢勾结外敌,意图不轨!简直是罪该万死!"
张明远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但这还不是结束。就在禁军要将张明远拿下时,户部侍郎李成业突然站了出来:"陛下!此事定有蹊跷。依臣看......"
"依李大人看如何?"沈珩终于开口,声音不紧不慢,"是想说这些证据都是伪造的?还是想说边关密报也有假?"
李成业语塞,但还是强辩道:"沈大人此言差矣。这些证据来历不明,如何能信?"
"来历不明?"沈珩冷笑,"那这个呢?"
说着,他取出一份文书。那是一份详细的账册,上面记载着李成业与胡商往来的证据。每一笔交易,每一次接头,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这......"李成业脸色煞白。
"还有这个。"沈珩又取出一份密信,"这是从谢府搜出的。上面不但有你的印信,还有你亲笔所书的密函。要不要当场对质?"
李成业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就在这时,殿外又传来通报:"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众人不由得一惊。皇后平日极少干预朝政,今日怎么会突然来此?
"宣!"
很快,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入大殿。她的神色凝重,手中还拿着一份密信。
"陛下。"皇后开口,声音清冷,"臣妾有一事要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