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殿内,朝会正在进行。沈珩和苏棠并肩而立,恭听皇帝宣读嘉奖的圣旨。雁北大捷的消息传回京城后,朝廷特意颁下旨意,要重赏有功将士。
"沈爱卿,"皇帝看着殿下的两人,"这次平定边患,你立下大功。朕已命人准备了上等官职,就等你回京任职。"
殿中众臣都露出羡慕的神色。能得到皇帝如此看重,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陛下,"沈珩上前一步,"臣有本奏上。"
"讲。"
"臣请辞官职,退居边关。"
殿中一片哗然。所有人都没想到,沈珩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告老还乡。
"为何?"皇帝也很意外,"朕待你不薄,为何要辞官?"
"陛下,"沈珩恭敬地说,"臣在边关多年,已经习惯了那里的生活。如今边关稳定,百姓安居,臣想带着家人回去过平静的日子。"
苏棠站在他身边,默默支持着丈夫的决定。她知道,这是沈珩深思熟虑后的选择。
"这......"皇帝沉吟片刻,"可是边关还需要你。"
"臣已经培养了不少将才,"沈珩说,"萧远就很适合接任镇北侯的位置。至于臣和夫人,只求能在边关颐养天年。"
皇帝看向苏棠:"苏氏,你也是这个想法?"
"回陛下,"苏棠上前一步,"臣女愿与夫君同去。边关虽苦,但那里是我们的家。"
看着两人坚定的态度,皇帝终于点头:"也罢。朕准了你们的请求。不过......"他顿了顿,"边关若有需要,你们还得出力。"
"臣谨记。"两人同声应道。
朝会结束后,春晖堂内,苏棠正在整理多年来的文书。每一份军需记录,每一张地图,都承载着他们的回忆。
"这些要带走吗?"绿竹问道。
"带一些重要的,"苏棠翻看着文书,"其他的留给萧远做参考。"
正说着,沈珩走了进来:"整理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苏棠指着几个箱子,"这些是要带的,那些是要留下的。"
沈珩走到她身边,拿起一份泛黄的文书。那是他们第一次共同处理军务时的记录。
"还记得吗?"他轻声说,"那时你刚来将军府,就帮我理顺了这些军需。"
苏棠笑道:"记得。那时候你还怀疑我呢。"
"是啊,"沈珩将她揽入怀中,"谁能想到,那个时候的你,竟然是重生而来。"
两人相视而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岁月的痕迹和不变的情意。
外面传来脚步声,萧远快步走进来:"将军,夫人,城中的百姓听说你们要走,都聚在城门口......"
沈珩和苏棠来到城头,看见城下黑压压的人群。那些都是雁北城的百姓,他们自发来为这对功勋夫妇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