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下，晨霜初降。沈珩和苏棠站在城门前，看着这座守护了大半生的关隘，感慨万千。虽然已经致仕，但每次重回故地，心中依然充满使命感。

"将军，夫人！"守城的将士立即认出了他们，"你们怎么来了？"

"路过雁北城，来看看老地方，"沈珩笑道，"这些年，边关可好？"

"好！都好！"将士们欣喜地说，"多亏了您留下的制度，边关越来越安定了。"

进城后，沿途的百姓纷纷驻足行礼。虽然他们已经离任多年，但百姓们依然记得这对为边关付出一切的恩人。

"走，先去将军府看看，"苏棠提议。

将军府依然保持着他们在时的样子。新任的镇北侯萧远知道他们要来，特意命人打扫修缮过。

"将军，夫人！"萧远亲自来迎，"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也好让我们准备准备。"

"无需如此，"沈珩摆摆手，"我们就是来看看，不用太客气。"

进到府中，处处都是熟悉的场景。春晖堂内的陈设一如往昔，连书架上的典籍都按原来的顺序排列着。

"这些年，我都没敢动您的东西，"萧远说，"就盼着您们能常来看看。"

苏棠来到案前，轻抚着那张旧案几："还记得当年在这里处理军务的日子。有时忙起来，一坐就是一整天。"

"是啊，"沈珩望着墙上的地图，"那时你总说要把边关的商路修到更远的地方。现在看来，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

萧远连忙汇报："是的。如今的商路已经延伸到了西域深处，各族商人往来频繁，边关的贸易比以前兴旺了十倍不止。"

"走，去城头看看。"沈珩提议。

来到城头，远眺四周，景象果然大不相同。城外的商道宽阔平整，往来的商队络绎不绝。城中的房屋也更加齐整，街道两旁绿树成荫。

"这些都是按照夫人的规划建设的，"萧远介绍道，"现在的边关，已经成了各族商人向往的贸易中心。"

"不错，"苏棠点头赞许，"比我们在时还要繁华。"

正说着，一队巡逻的将士从城下经过。看到城头的几人，立即肃立行礼。

"不必多礼，"沈珩摆手，"你们继续巡逻。"

"将军，"领队的小将恭敬地说，"我们每天都按照您留下的规矩巡防，从未懈怠。"

"很好，"沈珩欣慰地点头，"边关安危，就靠你们了。"

中午时分，萧远在将军府设宴接风。席间，他详细汇报了这些年边关的发展情况。

"商路扩展到了西域腹地，与各部落的贸易越来越频繁。"萧远指着地图说道，"现在每年的商税收入，比您在时翻了好几倍。"

"军需管理呢？"苏棠问道。

"还是按照夫人定下的制度在做，"萧远答道，"现在各处关隘的补给都很充足，将士们的生活也比以前好多了。"

沈珩甚是欣慰："边关发展成这样，是你们的功劳。我们不过是当初指了个方向罢了。"

吃过午饭，两人在城中漫步。街道上店铺林立，各族商人的摊位一直排到巷子深处。孩童在街边嬉戏，妇人们在门前闲话，一派安居乐业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