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宫廷,处处透着肃穆庄严。苏棠跟随着宫女穿过一道道宫墙,脚步声在空旷的甬道上回响。重生后再次踏入这里,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苏小姐,"太后身边的嬷嬷迎上来,"娘娘正在等您。"
华丽的慈宁宫内,檀香袅袅。太后端坐在锦榻上,见到苏棠进来,慈祥地笑了:"棠儿来了。"
"臣女参见太后娘娘。"苏棠恭敬行礼。前世今生,太后都对她格外关照。
"起来吧,"太后和蔼地说,"听说你在边关做得很好,连皇上都赞不绝口。"
苏棠温婉一笑:"臣女不过是尽本分罢了。"
想起初入宫时的情景,恍如昨日。那时她刚及笄,跟随父亲进宫面圣。太后一眼就相中了她,常常召她入宫说话。
"这孩子心思细腻,见识不凡,"太后对身边的嬷嬷说,"难得的是,她既有女子的温婉,又有巾帼的气度。"
正说着,皇后娘娘也来了。她向来对苏棠也很喜爱,常说她是难得的奇女子。
"边关的事情辛苦你了,"皇后温声说,"沈将军前些日子上折子,专门提到了你的功劳。"
"臣女担不起。"苏棠谦逊地说。
"不必太过谦虚,"太后笑道,"你的能力,哀家是知道的。记得你第一次在朝堂上献策时,那些大臣们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苏棠想起那一幕,也不禁莞尔。当时边关商路受阻,朝中大臣们争执不下。她临时受命上殿,提出了一套完整的解决方案。
"这个丫头,"太后感慨道,"说起正事来头头是道,一点都不像个闺阁女子。"
皇后也笑:"是啊,上次户部尚书还说,要是朝中大臣都有她一半的见识,何愁大事不成。"
说话间,宫女端来香茗点心。苏棠一一品尝,每一样都是她喜欢的。这是太后特意吩咐准备的,显见对她的疼爱。
"棠儿,"太后突然说,"你可还记得当年在御花园的那场雪?"
苏棠心中一动。那是她第一次在宫中过冬,太后特意召她赏雪。那天的雪景美不胜收,她与太后在御花园里漫步,谈天说地。
"记得,"她轻声说,"那天太后教导臣女,为官要有济世之心,为商要讲诚信之道。"
"你能记住就好,"太后欣慰地说,"看看你现在在边关做的事,正是践行了这个道理。"
皇后也说:"是啊,边关商路越来越繁盛,军需调度井然有序,多亏了你的经营。"
正说着,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太监跑进来禀报:"娘娘,兵部尚书求见。"
"让他进来。"太后吩咐道。
兵部尚书匆匆入内,面带喜色:"回禀太后、皇后娘娘,刚收到边关捷报。多亏了镇北侯府改革军需制度,今年边关军储充足,将士们士气高涨,连续击退了三次敌军袭扰!"
太后闻言大悦:"好!这可是大功一件。"转向苏棠,"都是你的功劳啊。"
苏棠谦虚道:"这是将士们用命,臣女不过是尽些绵薄之力。"
"你这孩子,"太后宠溺地说,"还是这么谦虚。来,到哀家身边来。"
苏棠依言上前。太后从自己的妆奁中取出一支金钗:"这是先皇后留下的,今日赏给你。"
"太后......"苏棠有些受宠若惊。
"收下吧,"太后亲手为她戴上,"你为边关做了这么多,该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