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撒手离去,都已经三十五年多了。我无法忘记,那一刻,就教会很多。
别计较太多,人会死去,健康平安的活着就好。
没了爸爸,什么也不重要了。家还是家,可变化太大了。
我从病房回来,看见舅舅,姨夫,在装我家煤,我姥姥在说——快点,你姐快回来了!
我看见,拿着小铲子往下扒拉!一边扒拉一边说——我家的!我家的!
妈妈回来了,生气的说——你姐夫死了,我们娘俩也死吗?不活了!
煤,还是被拉走了。
我不理解!为啥就这么给了呢?
多年后,与妈妈聊天时问。
妈妈说——你看他们富吗?沾光,越沾越光。
沾光的人,只觉得沾少了,没有感恩的心。
爸爸名下的房子,给小姨住,最后他们偷偷改了名,房子成他们的。
我反对,我当然反对无效!
妈妈说我别那么心大,有我住的就行。
妈妈做手术前说——以后,你不想和他们来往,随你自己意愿。
我没回答妈妈!心里讲我压根就不想来往!几岁就不想。
每年的冬季,姥姥就会来我家,舅舅家没给我家口粮。
妈妈却喜欢姥姥来,有人看我,下班家里有大人。
他们养年猪,年底杀猪,没有给我家一块肉。
他们来了,妈妈做红烧肉吃。家里就我一个人的肉票。
我们娘俩吃饭,敷衍!没有特别的!只有来人做好吃的。虽说我吃得饱,可心里有意见,说出来了,我有个外号——抠利,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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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没有对我大气,我为啥不能小气。
唯一一次舅舅喊我回去过年,妈妈不回去!我闹着要回去!
我想去热闹的地方。
过年呀,因为我的到了,饭桌上,咸菜!我以为是土豆丝,加的多,姥姥说那是咸菜!我就少加一点。
铁饼子很香,刚刚从铁锅上抢下来的,那个硬嘎嘎,好吃,我守着铁锅趁热吃了两个嘎嘎。
姥姥说——你把嘎嘎吃了,别人吃啥?
我把饼子吃了。吃饭的时候,姥姥说,你咋不吃了?
饱了。没有别的话。回家也没有告诉妈妈。
姥姥把过年没吃肉的事说给了妈妈。
在可以活的时候,淡然的生活就好。好好活着,对我来说,很重要!
爸爸身体不好,爸爸陪着到七岁多一点。有爸爸的时候,我任性,因为我有爸爸。
没了爸爸,大家都说我懂事!不懂事,没人迁就我。
有爸爸的时候,没觉得妈妈的脾气如何?我撒疯闹腾玩,不记得妈妈那么生气!妈妈上班儿去了,下班儿回来了。
只要妈妈看见我很脏的话,会一边念叨一边儿给洗,不记得妈妈说些啥?记得嫌弃爸爸看着我,让我这么脏!
妈妈受不了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