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句她没说,徐母说张永是屎壳郎爬脚面,长得丑还膈应人,她打心眼儿里不认可这句话,在她眼里,她儿子长得最俊!
张永娘在霍琼英面前可劲儿埋汰徐宝璋,把肚子里的怒气都倒到她身上。
就是要糟践她,给她泼脏水。
这样一个坏了臭了名声的女人,谁还会带她去盛京?如此就只能嫁给她儿子,还能省钱倒赚嫁妆。
接收到亲娘的眼神,张永也跟着点头,添油加醋。
“不错,宝璋在族学时就跟我暗送秋波,私定终身,而且,还说非我不嫁。”
青布马车上还隐约能看到用红绸绑着的礼品盒,确实符合他们口中的提亲一说。
但——
霍琼英从头到脚,扫了张永一眼。
徐宝璋非他不嫁?
这女人就这么不挑吗?
他之前接到父亲飞鸽传书就立即派人给她办了过所,顺便去了学堂查问她的真实情况。
徐宝璋经常旷课,书都没念几本,成绩更是一塌糊涂,提到她,族学的夫子直摇头叹气。
那夫子在他临走还在念叨,这徐宝璋就是仗着姿色到学堂里挑夫婿的。
徐宝璋会放着方大少那种首富之子不要,挑了这么个长得像猴子的玩意儿?
看来这徐宝璋,不光脑子不好使,眼睛还有问题。
小主,
难怪会同意退婚……
“说完了?”霍琼英淡淡瞥了那母子二人一眼。
他的时间宝贵,还得赶快回京跟父亲交差,没空听这些乱七八糟的。
张永娘噎了一下,立马笑道:“这宝璋啊一直叮嘱我儿子不许透露他们私定终身的事儿,这是想骑驴找马,抱粗大腿啊!世子爷,您可千万擦亮眼睛,别被她的皮相给迷惑了!”
说完她赶紧拽着自己儿子上了马车走了,再待下去她怕被这世子的眼神冻死。
徐家门口听到动静,徐父开门迎接世子,徐母招呼宝璋赶紧收拾好包袱,往大门口走。
正好跟霍琼英在二门处相遇。
徐宝璋今儿穿着件鹅黄长裙,她自己动手把徐母缝在裙子上那些零八碎儿的花边都拆了,只剩一条简朴素雅的裙子。
额头上梳着齐眉的刘海,挽那巨长的头发忒麻烦,而且扯得头皮疼,睡觉拆的时候更麻烦。
于是把长发编了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在耳后盘成两个花苞头,簪了两朵小小的,奶黄色,带白珠点缀的布花,耳朵上戴了两粒小巧别致的白珠耳环。
一改往日浓妆艳抹,得了什么首饰都往头发上插,好像圣诞树盆栽的俗艳造型。
她站在四月里明亮的日光里,袅袅婷婷,清纯烂漫。
白皙的肌肤犹如毫无瑕疵的美玉,娇嫩嫩的,白到发光。
线条流畅的鹅蛋脸上,一双秋水剪瞳微眯着。
徐宝璋揽镜自照时,简直是放不下镜子,沉迷于自己的美貌无法自拔。
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