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到她进厅里的时候,悄悄打了个喷嚏,起了寒颤。
她累了一下午,沐浴完就爬树出一身汗,还受了惊吓,父亲的书房和花厅都有冰扇冰盆,这番折腾很容易患风寒。
霍琼英率先进了马车坐在主位,就见她提着食盒,又坐在了离得他最远的角落里。
薄唇紧抿,手指无意识地搓了搓。
那抹柔润的触感似乎还留在指尖。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吗?
至于坐那么远?
半天两人都没有吭声,只有辚辚马车声。
霍琼英沉默片刻,从袖袋拿出一个钱袋扔到她怀里。
看她诧异地目光看过来,淡然开口,“这是你今日的报酬。”
“这就不必了,无功不受禄,况且是给老夫人过寿,做晚辈的理应回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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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又要把钱袋丢回来,他立即语气冷硬道:“一码归一码。给你就拿着。”
语气硬梆梆的,似乎不想欠她什么,目光冷凝看向窗外。
宝璋也就不坚持了。
有钱不赚王八蛋。
将那钱袋里的银钱倒了出来塞进自己的小布包里,把钱袋子掸了掸土,又重新放回到一旁的空座位上。
古代男子的私人贴身物品最好不要沾边儿,省得被人拿来当把柄中伤。
徐宝璋有了钱就连看霍琼英都顺眼了许多,毕竟之前霍琼英在一些待遇上没有苛待过她。
罢了,罢了,她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勉强忘掉他对她不友好的态度!
钱,乃灵丹妙药,专治她看世界不顺眼的毛病!
要不是霍琼英在这,她已经要载歌载舞摇手鼓了!
霍琼英瞥见被留在坐垫上孤零零的钱袋,下颌线顿时绷紧,刚缓和的侧颜又恢复了以往的冷色。
马车停在秦家门口,徐宝璋笑眯眯地主动和霍琼英告别,没得到回应。
她也不恼,无所谓,兜里有人给的钱,他就是放屁她都能说是香的!
“等等!”
她脚已经跨进门槛,又被叫住。
霍琼英递过来那只食盒。
语气硬邦邦地道:“你忘了这个。”
徐宝璋退回去又接过来。
“谢谢!”
身后灯笼的暖光给她整个人镶了一层橙光暖边,她在这暖光里笑得两眼弯弯,眼底清亮,暖玉般的脸庞一团喜庆。
这是她第一次对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霍琼英指尖仿佛又触到那种柔润,他猛地回身跳上了车,动作快到晃得徐宝璋和小厮俱是一愣。
徐宝璋脸上的微笑还挂着,对着微微晃动的车帘缓缓吐出一口气。
果然,霍琼英脑壳有病。
等她回到秦家,秦夫人一家也在,他们比她不过刚好先进门一步。
夫妇两人正在院子的花廊底下纳凉,商讨着白日跟亲家定下的成婚流程。
黄道吉日已经请人给算好了,下面就是准备过礼,给各家亲朋友好友送送喜帖,家里布置一新,办喜宴,准备好新房迎新娘子。
秦夫人见宝璋提着个食盒回来,顿时笑了,“是霍家人送你回来的吗?怎么没在那边多玩一会儿?”
“是坐霍家的马车回来的,霍家的小厮又赶着车回去了。”
徐宝璋对两位长辈行了礼,把手中的食盒放到石桌上,又笑道:“这个是国公府霍家姑奶奶亲手做的点心,带给您和先生尝一尝。”
见到宝璋如此的懂事知礼,秦夫人笑着看了一眼秦先生,都觉得很欣慰,是个不错的孩子。
“我们都用了晚膳归府的,这些你自己留着。”
秦夫人有些犯嘀咕:这琼英不是中意宝璋?怎么只叫小厮送她?
也或许是有别的什么事情耽搁了。
宝璋回了自己的小屋子,看着放在桌上的食盒,想到项妈妈说是霍琼英交给她的。
忍不住好奇打开了那个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