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赫一摆手,马厩门被随从打开,徐宝珠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望着她的身影远去,随从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殿下,这徐宝珠为何要对巧灵那小丫鬟下死手?”
“自然是为了挑起宝璋跟窦天娇之间的仇恨,坐山观虎斗……”
李崇赫转身一拍随从的后脑勺,“脖子上面的白长了是吧?跟着孤这么久还问这种蠢问题!”
随从一缩脑袋,嘴唇嗫嚅几下又闭上了。
李崇赫白了他一眼,自己这随从,除了武艺很高强还有什么用。
看他那憋的憨样儿,吐出一个字:“问。”
随从忙追问:“那这般蛇蝎心肠的人,殿下为何还要帮她?之前您不是属意宝璋姑娘?”
“阴暗之事自然是交给阴沟里的人去做,一开始孤的确是欣赏宝璋的聪慧,但——孤现在改变心意了,不想她的手沾上脏东西,她这样澄澈之人,太少了!
而徐宝珠则不同,天生坏胚,没事儿闲的总想算计自己亲姐姐,倒不如送她去她该去的地方,做她该做的事!”
李崇赫大步往外走,“她想要的,能不能抓住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漂亮的瑞凤眼满是冰冷。
他没说出口的还有,窦氏母女和徐宝珠敢欺负宝璋,就叫她们尝尝相互折磨的滋味。
最好的方式是诛心!
随从默默闭上嘴,紧紧跟上。
……
窦府。
“啪!”喜鹊的脸上被狠狠扇了一巴掌,吓得跪在地上体如筛糠,“小姐,小姐我错了!”
“没用的东西,一点儿小事儿都干不好,连要对付的人都能弄错!要你有什么用?”窦天娇歇斯底里喊叫,气得浑身哆嗦。
当时品香宴上,她们听到秦溪在喊徐宝璋的名字,以为从净房回来的巧灵就是徐宝璋。
因为徐宝珠说过徐宝璋是在秦府当厨娘,而那小丫鬟,又和秦溪总在一处,理所应当认错了。
谁能想到徐宝璋竟是以秦溪远房表妹身份出席的,并不是做丫鬟打扮……
“你当时下手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人看见?”
“没有,绝对没有,小姐,奴婢可以对天发誓,奴婢只拿石头砸了她的脸,谁知道她后来竟会跌进湖里……”
喜鹊也吓坏了,窦天娇是要她教训徐宝璋,只想叫她毁容不能再勾引霍琼英,没想着闹出人命。
窦天娇俯视着她,“那她为什么能在你身上闻到那死丫头的香味?你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奴,奴婢——”喜鹊眼底惊慌,正要从袖子里掏什么。
“小姐!小姐!不好了!”
另一个丫鬟画眉大呼小叫着跑来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窦天娇峨眉倒竖,不耐烦地骂道。
画眉被骂得缩了缩脖子,嗫嚅道:“小姐,夫人跟老爷吵起来了,老爷还打了夫人……”
“什么?”窦天娇噌站起身,又惊又怒,“父亲为什么打我阿娘?”
“因为,因为夫人发现,老爷藏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