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妈的,老娘不发威当老娘是豆腐捏得包子,里外都好欺负是吧!
这边的骚乱很快引起殿中人的注意力,“你想干什么?!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崔行舟奔出席位挡在徐宝璋身前。
徐宝璋躲在崔行舟身后,露出的一双眼眸蓄上雾气,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窦小姐,我知道您是千金贵女,可舞姬也是人啊,您这样动手撕扯我的衣裙,未免太失体统了吧!
您说琴弦是我弄断的,但我与您无怨无仇,你们窦家如日中天,我不过是一个小小舞姬…为何想不开去得罪您呢?”
茶味儿十足,嗲声嗲气的,一时堵得窦天娇说不出话。
总不能说是她先划了这贱人的裙子,觉得这贱人肯定会报复吧!
于是,开始颠倒黑白大声喊,“还不是因为刚刚你的衣裙破了露了身体,你想借我的衣裙穿,因为我那衣裙是我阿娘给我做的,不舍得借给你,你就蓄意报复,故意弄断我的琴弦,想让我当众出丑!”
明知道在场还有郎君,还故意把她的衣裙撕扯坏,分明就是想毁了她。
霍琼英大步过来,声音冷冰冰硬邦邦,“自己的琴弦坏了不怪自己疏于检查,反而随便冤枉别人!这就是你所谓才女的教养吗?”
窦天德见自己女儿被围住,赶紧过去,朝那古琴看了看,又站到两方对峙的中间,弯腰拱手道:“这琴弦一看就是被剪断的!一定会有作案工具!还请太子殿下做主!”
李崇赫早从上首,朝这边走来,围观的人纷纷躬身让开,他的眼神不留痕迹地扫过窦天德弯下的脊背,朗声道:“崔行舟,你带宫人去搜查一番,看看究竟有没有他口中的作案工具。”
“是。”崔行舟拱手,挑了几位宫人就去侧殿查看。
窦天娇见父亲来为自己撑腰,底气足了许多,腰杆也挺直了,她父亲如今是天后面前的红人,就算是太子也不得不给几分薄面。
她很不满霍琼英竟然还维护一个舞姬,对太子行礼道:“太子殿下,肯定是她弄坏的,之前她就刻意接近我,还恭维我的裙子好看,一定是在她靠近我的时候,趁我在补妆,就偷偷剪断我的琴弦,一定是她干的!”
她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看那舞姬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缩在霍琼英身后,对她还抛个媚眼,差点儿气死。
“作案工具一定在她身上。”窦天娇再次激动地扑向徐宝璋。
霍琼英高大挺拔的身姿将徐宝璋牢牢护在身后,窦天娇根本无法再靠近她,她想顺势接近霍琼英,又被他用胳膊格挡住,窦天娇尴尬地向自己的父亲投去求助的眼神。
窦天德自然要维护自己的女儿,不然他的颜面何存,“殿下,不如就搜一搜这舞姬身上——”
李崇赫背后的手指陡然捏紧,眼神冷锐地盯着窦天德,“窦大人是在教孤做事?”
窦天德想不到这个小太子平日笑眯眯,温和儒雅,威严起来如此有压迫感,额头不由冒出冷汗。
就在此时,崔行舟带着两位宫人匆匆过来,手上竟然拿着窦天娇之前团成一团塞进柜子的衣裙,“窦小姐,你看好了,这是从你衣裙的暗袋里翻出来的小剪刀!而且,这小剪刀上面还有这个!”
崔行舟用帕子捻起一条丝线,“公孙九娘的衣裙是你划破的吧!这丝线的材质跟颜色跟她身上的舞衣一模一样!”
正委屈地掉眼泪的窦天娇脸色煞白,身子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