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白颂身上披的已经变成了毛毯。
而原本的外套被丢在了后备箱中。
车子里的冷气开的很大,就算裹着毛毯白颂依旧不觉得热。
一辆车四个人,李苍要开车无法更改位置。
但副驾驶上的翟骅原本是想坐后面的,但晚了慕嘉年一步。
不,应该说是慕嘉年从白颂出现后,就一直没离开过白颂的身边。
包括上车的时候,他都是跟白颂前后脚。
翟骅就这么被挤到了前面。
表面上车里十分的安静,但暗地里慕嘉年在偷偷的搞事。
慕嘉年的手抓着毛毯的边缘,在车子行驶了很久,距离那栋别墅很远之后。
望着一直看着窗外的白颂,慕嘉年开始发问了。
“是你的朋友把你叫出去的吗?”
刚才自称自己是师白颂好友的那人,在离开前说的那些话,每一句都是在为自己开脱。
他说没有就没有吗?
当谁没有发现他包里的另一台手机吗?
而且这人蠢的在拥抱白颂的时候,还带着那个包。
他是真的不怕被发现,还是觉得能骗过白颂?
在慕嘉年问之后,前排的两人也竖起了耳朵。
白颂看着慕嘉年,迟钝的眨巴了下眼睛才像是听懂了慕嘉年的话一样。
“恩,听着声音挺像他的,而且提到了晓畅。但现在不是有那种ai变声器的吗?说不定那个学弟就用了这个。”
在说学弟前,白颂还想了一下,似乎是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了。
听着白颂的话,慕嘉年轻轻点头像是相信了。
紧接着他又提了第二个问题。
“‘不记得了’是怎么回事?在你的身上发生过什么,才会让你‘不记得了’?”
听到慕嘉年的话,前排的两人呼吸都慢了下来。
他们想要听听看,从白颂的视角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白颂垂下了眼帘,微微抬起了已经不再缠纱布的手腕。
“我不知道,一觉醒来我就在医院里,中间的这几年我也都不记得了。”
随着白颂的视线,慕嘉年也看到白颂手腕上的伤口。
伤口很狰狞,像一条蜈蚣趴在手腕上一样。
慕嘉年知道白颂的手腕上有伤口,但今天之前从没有见到过伤口是什么样的。
他以为白颂的伤口是因为意外,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
白颂的声音很轻柔,透着一股弱弱的脆弱感。
听得前排的两人心像是被羽毛挠过一样。
他们是最初的目击者,也知道这场‘自杀’透着怪异。
就比如伤口的方向不对。
那么已经结疤了,依旧能明显的看出来。
慕嘉年垂眼不再去看那伤疤,白颂也重新看向了窗外。
此时心痛是三个男人共同的感受。
而疼痛是程柯的此时的感受。
护着脸程柯挨了史鸿哲一拳,随后他逃进了房间中关了门上了锁。
他紧张的从包里拿出了手机照自己的脸。
见自己的脸上并没有淤青,这才松了口气。
史鸿哲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早在被绑住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只是那个时候他偷偷的看到了绑他的人中,有一个带着枪。
所以他选择了装死。
等他们走后才挣开没绑结实的绳子。
挣开之后他就在门口等着史鸿哲。
对着喜欢的人,史鸿哲打不下去手。
但程柯不一样。
史鸿哲很下的去手。
在小区中被程柯拦住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人奇怪了。
明明整容的面目全非,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是谁。
就像这人被套了一个名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