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的嘴那多硬啊,比多年的老鬼子还能扛,就算是你抓住了他的手脖子,他也敢理直气壮地不承认。更何况贾张氏又没看到自己拿她的钱。所以棒梗根本不承认。
贾张氏天性小气,真是心疼那块把钱的损失,她抓住棒梗的胳膊不撒手,非得让棒梗把偷拿的钱交出来。
棒梗根本不乐意,他嘴里嚷着钱是一大爷给的,小胳膊用力地甩着。
十二岁的半大小子,力气可不小,一下子就把贾张氏的手给甩开了。棒梗拔腿就朝外面跑。
贾张氏连忙追出去,想抓住棒梗要回剩下的钱。
她家门口的台阶上,有贾张氏倒的茶瓶底子,天冷很快结成了冰。贾张氏跑得急,一个没注意,就踩到了冰上面,结果她重重地摔倒了,腿硌在台阶上,再加上她肥胖的身体往下倒的作用力,腿一下子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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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静静地听三大爷讲完事情的经过。
“三大爷,看来院里多了一个祸害。”
“嗯?”阎埠贵没反应过来。
“这棒梗可学会偷了,我劝你多注意着点儿。不管地窖里的菜,还是家里的钱。”
“呦,还真是这样。你说秦淮茹是怎么教孩子的,硬是把棒梗教成了这样。嗨,这没爹的孩子就是难管。”阎埠贵叹着气。
两个人聊得正欢。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伴着易中海的声音,“泉子在家吗?”
“一大爷来了,快请进。外面天太冷,进来烤烤火。”冷泉开门,把易中海让进了屋。
“老阎在这儿呢。”易中海一进屋,就看到了阎埠贵。
“在家里闲着无聊,就过来和冷泉聊聊学问。老易,你过来有事儿?”
“你是知道的,棒梗的奶奶不是住在医院里了吗。我过来跟泉子说一声,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于情于理,该去医院瞧瞧病人。”
易中海的脸皮真厚,直接说正题儿。显然他已经劝说了好多家,这话里的词儿已经总结得很到位了。
话里话外没提东西和钱,可是天下哪有空着手去瞧病人的。
“老易,你这是劝到第几家了?”没等冷泉说话,阎埠贵调侃的话已经出了口。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是劝呢。我这不是怕院里人不知道这事儿,帮着说一声嘛。省得回头落难看。别人都去看望过了,就你一家没去,多不好看。”易中海真会说话,把话都说成了一朵花。
处处想着帮贾家算计点东西,可是处处让你听着都是为你着想。
“老易,这里没外人儿,我也就劝你两句。谁家的日子容易?去瞧病人能空着手?你这不是难为人嘛。来往近的,去医院看望一下是应该的。可是像泉子这样和贾家也就是点头之交,就没必要去了吧。”
阎埠贵劝说着易中海。
“瞧你这话说的,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哪有什么远啦近啦的。我从外地一回来就听老刘说了,泉子现在也当着小学的老师,收入虽然低了一点儿,可也还说得过去。再说了,他一人挣钱就一个人花,有什么为难的。三块两块钱的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个事儿。”
易中海的脸皮是真厚,不光反驳了阎埠贵,还给冷泉定下了执行标准。
“老易,我刚才说点头之交都是客气的。你可别忘喽,按说冷家和贾家有仇,泉子怎么可能去医院瞧张大嫂子。”阎埠贵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不光易中海懵了,就连坐在一旁的冷泉也懵住了。我怎么跟贾家有仇了?
是我没睡秦寡妇帮她解渴,她浑身刺痒记恨在心?不能呀。秦淮茹从始至终都装着正经人,怎么可能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