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伍德听出了何雨柱的意思,这个坏小子,嘴上客气,其实还是在拿捏自己。
想了想自己问过的价,何雨柱足足比别人高了一倍,他心有不甘,可也没有办法。
那两个厨子的菜自己尝过,都不怎么样。眼前的这个傻柱,听儿子说手艺那是没得挑,就连李怀德副厂长都赞不绝口。想必傻柱应该比那两个厨子高上一头。
有本事的人要价高点儿,也还说得过去。要不然先答应着?等办完了事儿,再和他好好聊聊价钱?
拿定了主意,许伍德对何雨柱说:“傻柱,按说你说的价可不是一般得高。得,我先答应你了。谁让我是长辈呢,再说了,我跟你爹也不是一般的交情。”
何雨柱咧着嘴干笑了两声,“许叔,您先别答应这么早,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什么?你还有条件?”
不管许伍德什么表情,何雨柱继续说他自己的,“一般我出去做席面儿,回家的时候都得拿点可口的东西。您想想,前几年那么难,我就是凭着这个,才养活了一家老小。”
“还得拿东西?”
“不光是我,就连跟着我干活的两个帮工,至少一人也得两块钱,外加半只鸡什么的。少了人家也不愿意干呀。您想想,谁放着礼拜天不在家里休息,到外面累死累活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小工还给钱?还拿肉?”
“对了,忘了说一句,我们这行的规矩是先拿钱,后办事儿。”
何雨柱不管你许伍德什么意思,他一口气把自己的条件提完了。
老子本来就不想给你们家干活,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别人家都是事情办完了再给工钱,换成你们家,那得调过来。别问为什么,问就是信不过你们许家的人品。
许伍德半天没吭声儿,好家伙,一桌席下来,光工钱就得合成二十多,这也太高了吧这。
“许叔,要不然您先回家商量商量?妈,豆子哭了,换了褯子我来洗。”
这时正好何家老二在里屋哭了,何雨柱顺势站了起来。挑开门帘朝里屋张望。
“妈,豆子是不是饿了,我给他冲点奶粉。”
“一会儿芳芝就回来了,省着点吧。”张芳芝的母亲在里屋回了一句。
感受着何家生活气息,许伍德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得站起身朝外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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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晚饭的时候,许大茂把放映器材驮回了家。一进门儿,他就问父亲。
“爸,傻柱那边谈得怎么样了?”
“他……他……”许伍德想说没谈成。可是看着儿子办事麻利,东西都拉回来了,要是这样说的话,显得自己太没本事了,让儿子给比了下去。
“爸,傻柱没答应?你等着,我找他去。”许大茂今天办事顺利,自我感觉很良好。
“大茂,傻柱答应了,我出面还能谈不拢。你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地。我哄人玩的时候,你还在你妈腿肚子里转筋呢。”许伍德赶紧拦住了儿子。
好家伙,那是个混不吝,自己的儿子也强不到哪儿去,回头非得打起来不可。
“哦,我还以为他不开面儿呢。”许大茂停住了脚步,转身去收拾放映器材。
吃过晚饭,许伍德回家,顺道又去了趟何家,一进门就对何雨柱说:“傻柱,你开的价叔答应了,后天一早就干活吧。”
“许叔,听您这话就是外行了不是。明天下了班就得开始准备,要干的活多了去了。您看什么时候给钱?”
“我这就先给你。”许伍德立马掏钱。
没有正好的零钱,刚好身上有两张大黑十,他递到了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接过来钱,顺嘴说了一句,“许叔您是讲究人儿,比别人强太多了。我说给您降一块钱,您这还给补上了。那我谢谢您了。您放心,我一准儿把席面办得漂漂亮亮的。”
到了何老板手里的钱,哪有再往外出的道理。这可是何雨柱在阎埠贵悉心教导下,专坑许家的招儿。
许伍德的脸更长了,他没想到何雨柱这个多要面儿的人,现在居然学会不要脸了。
“你都拿着吧,只要事情办好就成。我先走了。”
许伍德只能认,还有什么办法。
许伍德走了老远,张芳芝和她妈这才说话。
“我说柱子,你的心可真黑。帮着人家办几桌席,就要了二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