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伍德看到儿子一大早就过来了,心里明白准没好事儿。
他对这个儿子太了解了,有好事儿自己独吞,有麻烦就来找爹。
“小子,一大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儿快点说,吃完早饭我还得补觉呢,可没心思和你扯闲篇儿。”
“爸,我是有点小事想找您商量商量。”
“说吧。”
“爸,我想和娄晓娥离婚,您看找个什么借口?”
许伍德闻言大惊,他盯着儿子的大长脸,足足看了两分钟。
“这就是你特么说的小事儿?你告诉我,还有什么事儿比这个再大的?啊!”许伍德对儿子张嘴就骂。
知道你特么的不靠谱,没想到不靠谱到这个地步。早知道你这么没溜儿,当初就该把你射地上,用鞋底踩成一片,然后再盖一层土。
许大茂既然敢来,自然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当然也想好了说辞。
许大茂等许伍德又骂了几句之后,他才开口慢慢地讲述着这中间的原由。
“……,其实爸,这事儿也不全怪我。谁叫娥子不让我近身儿的。是个男人谁能天天憋着,就问你能不能憋得住吧。你也不能吧。”
听到这里,许伍德看着儿子一张欠揍的脸,很想抽他一顿,让他变胖点儿,说不定还能好看一些。
“所以我就一时没管住自己,把那姑娘给睡了。你还别说,虽然是乡下大妞,可是真不错,皮肤那个白,你是没见到……”说到这里,许大茂停顿了一下,仿佛在回味那天的味道。
许伍德实在忍不住了,照着的许大茂的脸就是一巴掌。
“你特么的跟谁说话呢?你把我当成哥们弟兄了?赶紧说正经的。”
许大茂这才回过神来,儿子和爹说女人的味道,是有点过了。
“我这不是睡了那妞儿嘛……”
“你还有完没完?”许伍德吼了儿子一句。
“有完,这不就是在说正事儿呢。我本来想着骗骗她一个傻妞也没什么。结果她还不乐意了,又找了回来。两个人正撕扯着,结果秦淮茹就到了……。反正就是这么个事儿,这婚我要是不离,就得吃枪子儿。爸,您说怎么办吧。”
话也说完了,许大茂也老实了。
许伍德听完,气得又抽了儿子两个大嘴巴子,尤不解恨,最后又补了一脚,直接把许大茂踹躺在地上。
“你特么爱死不死。赶紧混蛋,别来问我。”
“爸,我不就是一时糊涂睡了个女人嘛。你当年也没少干这种事儿呀。”
“你放屁!”许伍德听着儿子又开始胡吣,立马叫停。
“反正人我已经睡了,你是我亲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吧。”许大茂论堆了。
“我是骂你睡女人吗?我是骂你蠢到给人家写条子按手印儿。要是没有那个,顶了天儿花上些钱,找些关系也就摆平这事儿了。你倒好,人家一点证据都没有,结果你自己上赶着写条子认罪,你特么这不是自己找死嘛你。”
许大茂被许伍德一骂,瞬间清醒了。对呀,我特么怎么就糊涂了呢?
“爸,那我该怎么办?要不然我雇两个人,去找秦淮茹把条子要出来?”
“你爱死不死。都不要公安喂你枪子儿,我特么现在就想抽死你。”
“……”许大茂不吭声了,你骂吧,骂完了总得帮我出主意想办法。
“没见过你特么这么蠢的。我当初就该……”许伍德继续骂着儿子。
足足十多分钟之后,许伍德才住了嘴。还想再骂,可惜嗓子干得受不了。
喝了些水,许伍德这才平静下来。
“许大茂,这个婚看来你是得离了,要不然就像你说的,你死定了。”
“爸,可是我找什么借口跟娄晓娥离?”
“借口是现成的,就说你要和资本家断绝关系,要坚决站在人民的一边,和过去剥削人的资产阶级划清界限。最近一段时间我看了不少的报纸,感觉风头有点儿不对。你照着我的话来,准没错儿。说不定对你来说还是件好事儿。”
到底是许伍德,经验丰富,敏感狡诈。他看不起四合院的人,还真有他的道理。
许大茂一听老爹给找的借口,太冠冕堂皇了,太能拿得出手了。
“爸,您这主意太高了吧。”
“我要你夸我?等上一段时间你再办这事儿,毕竟马儿还得吃奶。你这么一闹,说不定你媳妇的奶水一下就断了,留下马儿在家里,开销可不小。”许伍德事事都算到极致。
“唉,爸,我听您的。”许大茂心里的疙瘩一下就解开了,心情无比的好。
来之前,他有三怕,一怕父母反对自己离婚,二怕找不到借口离婚,三怕父母反对自己娶乡下傻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