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淮茹像是想了想,然后冲着槐花眨了眨眼,又点了点头。
“妈,你这是同意了?”
“啊。”
“你真愿意嫁给李叔?”
“啊。”
“那你们明天去办手续?”
“啊。”
“妈,你再给我点点头,要不然我不放心。”槐花要再确认一下。
果然,秦淮茹轻轻地点了点头。
槐花出来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李宝财,李宝财一个快五十岁的人,愣是在院里翻了两个跟斗。可见他得有多开心。
————
第二天,李宝财穿上特意买的一套西装,打着红领带。推着秦淮茹出了四合院的门儿。
阎埠贵看着秦淮茹屁股下的轮椅,感觉很是刺眼。
易中海被打,全身受了重伤,这个轮椅才在院里诞生。这上面坐过易中海、坐过许大茂,现在又坐上了秦淮茹。
院里谁最多事儿,谁的心思再坏,都得和这个轮椅有个亲密接触。
等秦淮茹百年之后,自己一定劝槐花把这玩意儿劈了烧火。这东西太不吉利,可不能再留。
不行,等回头就和槐花说说,让她给秦淮茹买个轻便的轮椅。这玩意儿还是赶紧烧掉的好。
李宝财推着秦淮茹再回到院里,已经到了下午。
阎埠贵看着秦淮茹一身的新衣裳,就连轮椅也换了,一辆全新不锈钢的,看着就显得……那什么。
阎埠贵感觉四合院的地很有点邪气,自己上午刚想到,下午那轮椅就没了。
“宝财,你们这是……”
“三大爷,您吃糖。我跟秦姐领证了,现在她是我媳妇了。”李宝财满脸的笑容,从轮椅后面挂着的包里,往外掏糖。
阎埠贵没多要,只拿了两块,剥开一块放在了嘴里。阎埠贵感觉嘴里的糖,有一丝酸楚,一丝无奈,一丝痛苦,一丝痴情,一丝甜蜜……
这块糖,让七十多岁的阎埠贵,流下了两滴清泪,他嘴里小声地喃喃道:
“傻孩子,你个傻孩子,……”
李宝财不管大家怎么想,他都笑嘻嘻地给大家发着糖,一家一户都没有落下。
直到最后,他才推着秦淮茹,回到了自己的倒座房。
房屋让他收拾得很喜气,干净的地,干净的床,干净的窗户上还贴着大红的喜字。
————
李宝财和秦淮茹结婚的第二天,他推着秦淮茹在院里转着。
阎埠贵把两个人拦住了。
“宝财,你给小秦买新轮椅了。花了不少钱吧。”
“三大爷,前儿个我就想了,那个木轮椅太不吉利。自打有了它,院里出了不少的事儿。所以我就给我们家淮茹买了这个新的。把那玩意儿送废品站了。”
“那玩意是不吉利,昨儿个我还想着,你小子想我头里了。”
“三大爷,你看看这新轮椅多好,推起来轻便,坐垫还软和。我们家淮茹坐着可舒服了。”
……
李宝财每句话里都带着“我们家淮茹”。他一脸的骄傲。
阎埠贵又感觉鼻子有些酸。
这个傻子,终于如了愿,由他去吧。
————
槐花如愿地到“蓉泉居”里上班了。这个小丫头很珍惜这个工作机会。
天天一大早就到了店里,擦玻璃、拖地板……
于莉看着槐花像个不知道累的机器,麻利地干着各种活。她心里也有点酸。
两个星期后,于莉找到何大清,把槐花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爷,这孩子太让人心疼了。你看……”
“给她加钱,三百不够就四百,四百不够就给五百。你拿主意就行。”何大清一点儿都不犹豫。
“唉,回头我就跟槐花说。”于莉应了一声,转身要回前面去忙。
“于莉,等一下,每个礼拜二,让槐花休息一天。我可告诉你,这是正常休息,可不能扣她工资。”何大清又追加了两句。
“唉,我知道了。”于莉答应得更痛快。
“对了,每天你从后厨打包一份菜,让她带回去给她妈吃。秦淮茹多吃点有营养的,没准儿能好起来。槐花这孩子心也就不累了。”
“大爷,我知道了。”于莉感觉眼里有沙子,她赶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