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梅刚从儿子萧逸辰那儿听闻此事,顿觉气血上涌,脑袋嗡嗡作响。
原来,那田丽云竟放出狠话,勒令萧逸辰务必在短短三天之内,将整整 40 万钱款全部给到位,
否则,这赔偿数目眨眼间便要从 40 万暴涨成 45 万。
“田丽云呐田丽云,你这心咋这般歹毒!”
李红梅在自家客厅里来回踱步,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叉着腰,气得脸都涨红了,活脱脱像只被激怒的母狮子。
“逸辰不过是当初没娶你罢了,你怎能这般小鸡肚肠,揪着这点旧怨不放,还蓄意刁难他!
不就是逸辰他老婆不小心撞了你那辆车嘛,你和你老公,平日里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哪像是缺钱的主儿啊。
可你倒好,竟这般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天文数字,你可真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毒妇!”
李红梅只觉心里窝着一肚子火,熊熊燃烧,灼得她心口发烫。
她紧攥着拳头,指甲都快掐进肉里去了,脑海中反复闪过一个念头——冲去田丽云那儿,狠狠和她理论一番,哪怕动手打一架,也好出出这口恶气。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现实给狠狠掐灭了。
她清楚得很,萧景辉把田丽云当成眼珠子、心头肉似的稀罕着,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自己要是真动了田丽云一根汗毛,萧景辉那边,可怎么交代哟。
想到这儿,李红梅只能咬碎银牙,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满心的愤懑却依旧无处宣泄。
李红梅满脸怒容,额头上的皱纹都因情绪激动而挤作一团,
她心急如焚,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因怒火和不甘变得尖锐又急切:
“儿子啊,你好好琢磨琢磨,这 40 万可是咱实打实的血汗钱呐,要是拿在手里,不管是投资个小买卖,
还是改善改善家里的伙食,再或者给你未来的孩子攒着当教育基金,干啥不行啊,能派上大用场嘞!”
说到这儿,她重重地跺了下脚,腮帮子都气得鼓了起来,
“可那个田丽云,哼,那个死丫头,心肠咋就这么歹毒呢!
不就是车被撞了一下嘛,咱们又不是不认账、不赔偿,可她倒好,狮子大开口,眼都不眨就要这么多钱,
简直是把咱当冤大头、提款机啦,咱可不能就这么乖乖把这么一大笔钱拱手给她,便宜了她这号刁钻刻薄的人呐。”
这头的萧逸辰仔细的听着便问道,“妈,那你说要怎么办?”
李红梅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语速飞快地说道:
“这样,要不你给你小叔萧景辉打个电话?
你小叔向来是个明事理的人,在田家也有分量。
你在电话里头,好好跟小叔讲讲这事儿,客客气气、诚心诚意地请求一下他,
把咱家难处也一五一十倒倒苦水,看他能不能出面,去说服田丽云那丫头少要一点,
好歹也得让赔偿数目回到个合理范围呀,儿子,你抓紧呐!”
萧逸辰听闻说道,“好的,妈,我这就给小叔打电话。”
萧逸辰正像只困兽般,在医院走廊里烦躁地走来走去,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满心都是那如巨石般沉甸甸的 40 万赔偿款,
压得他几近窒息,每念及此,胸口都似被绳索狠狠勒住,憋闷得慌。
此刻,听了母亲李红梅这话,他眼睛骤亮,恰似深陷迷雾、茫然四顾时陡然寻见一丝曙光,黯淡眼眸瞬间燃起希望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