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习部的条件比较苛刻。
要么是栖身进前五班级的白衣学子,要么是偏科严重,对某个单一领域非常擅长的白衣。
而学习部的重心,当然是围绕着『学习』
先是做好理论派,所有的布阵都需“纸上谈兵”,最后交给实战派,去验证,去记录。
至于是想做什么。
这个还待讨论,处投票阶段。
有人说想参与无人机研发工程,享受6g时代的福利。
有人说想参与生物技术,做基因编辑技术的突破,合成生物学设计和构建新的生物系统。
有人想要参与纳米技术或是虚拟现实技术。
理论过后就是实践。
实践就需要钱,资源。
这时候就能体现社团的重要性。
可以向校方申请社团经费,项目等支持。
审核通过后会合理安排资源,按季度发放,达到绩效后二次发放。
出成绩很大可能会和别的学院进行校比,要实在不行,可以让陈部长去求人啊。
刚回学习部。
陈默置身这满地稿纸之中,竟无处下脚。
一些部员俯身在地,笔耕不辍,目光中燃烧着对真理的渴望,一旦进入心流状态,外界就再难干扰。
好怕他们突然起身发疯,说一句成咧,小爷我成咧!
他们会像科技树一样,朝着不同的领域伸展枝丫。
陈默进到办公室。
这以前本来是临时财务部,后来改成了仅供小型会议的办公室。
余二正埋头苦干。
他现在可是学习部副部长。
必须狠狠起到带头作用。
其实陈默劝过他,他这才一学年,跟那些二学年三学年的老狗起什么劲。
他就是不服。
不能让这个部长位置白瞎了。
“洛部长还是不肯见吗?”
“这事先不管,最近你有听到关于李廷祥的事吗?”
“李廷祥?他不是一直都没来学校吗?咋了?”
“坏了,真让那小子溜了?”
公主怎么能让那家伙溜了呢。
“对了老大,有你的信。”
“我的?”
余二从抽屉中取出信封。
信口还烙着红色封漆。
到现在这个年代,还以写信寄信方式联络的,在外人看来很怪异。
明明只需要搞到邮件,发信息简单又快捷。
然而恰恰就是搞不到邮件地址,才用最古老的方式。
你可以说,写信比邮件更能表达情绪,落笔轻重一笔一划。
对公主来说,书信往来,更有局限性,不会像邮件那样想发就发,没事发一句早安,晚安,吃了没,睡了没的屁话。
有什么要说的,就一纸书信,没事就别联系。
陈默看着信,有些忐忑。
问罪来的?
拆开信封:
首先,感谢。
其次,问罪。
功过自可相抵,但还是要罚你,因为不喜欢被人当枪使。
直说吧,我需要在云来的眼线,既然你自称忠仆,那你很合适。
要是同意,这个『准』字可以留给你,想用的时候随时能用。
以后来信省略废话,直接白话阐述!
——路西菲格斯.多洛莉丝
我什么时候说要效忠了?
我说了吗?
这是尝到甜头想循环利用?
陈默把信撕碎,扔进垃圾桶。
首先感谢,其次问罪。
这自己还有的选吗。
————
次日
实在等不到陈默上门服务的方世年,终于是亲自上门,陈默不上门当然也是在等方世年上门。
自己找他,不如他找我。
立场关系很重要。
方世年直接开门见山,问他知不知道李廷祥的事。
陈默表示不知道。
他是真不知道,一直待在学院里,外面又没什么人,对外界的能见度很低。
但他这么问,应该是起什么风浪了。
“李廷祥怎么了?”
“他死了。”
方世年一脸严肃。
陈默在接收到这则信息时,神色讷讷,慢了半拍。
这样的结局是偶然中的必然。
他一定会死。
就看是怎么死,死在哪里。
“你真不知道?”
“我真什么都不知道,真的。”
“好吧。”方世年叹息一声,接着说道:
“尸体是前天运回来的,直接受审,我昨天才知道,相信已经在学生会内部传开,院方已经被惊动去处理了。”
“事情经过应该是伯爵李穆之死翻案,和李廷祥牵扯甚大,所以畏罪潜逃到海外,结果被一伙境外势力截杀,现场还留下了鬼面骷髅的标志。”
“啥!?”
陈默一时激动,吼出声来。
立马惊动外面潜心学习的部员。
陈默示意他们没事后。
内心复杂。
鬼面骷髅…这借口都他妈用烂了,公主大人咋想的。
方世年喝了口白开水。
“这李廷祥也是够出生的,跑路的时候拿他妈…虽然他继母也是出生,但他居然拿自己继母和妹妹当诱饵往东边跑,放出风声后,自己却是反方向出海关跟着商轮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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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蔑视道:
“就李廷祥这种健身不健脑的,居然能急中生智一回,少见。”
“你都说他健身不健脑了,能想出来说不定是后面有高人相助。”
陈默臭不要脸,无形中捧自己一下。
“能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主意,那更是出生里的出生。”
陈默有些急眼。
自己好生招待他喝白开水,居然骂自己出生。
“哪里出生了,享了李廷祥的福,就该担这份罪,你你圣母婊吗?”
方世年被呛到。
真是粗鄙庶民,张口就来。
“…我不和你吵,反正李廷祥死都死了,我来只想问你一件事…”
他坚毅地看着陈默双眼,化为人形测谎仪:
“…你那天说的80%是指身后有人…?”
“有,还不小。”
大大方方承认了。
也不是什么好隐瞒的。
方世年也不得不往这方面想。
就陈默离开体育部不久,李廷祥家里就遭难,不是一伙的谁信。
这个坑杀校友的。
“…是殿下?”
他试探性问。
“确定要问?”
“我那天可是说的好好的,知道真相的你,没有回旋余地。”
“我还是要听,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还让你们留在体育部,总有种被盯着的感觉。”
说不定哪天就被他上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