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己心中存了动摇,又如何指望能说服他人?
那丫头此刻看着像昏死了过去,面前火盆边的桌面还摆着冒着热气的药壶、干掉的药碗。
这是拿药吊着命了。
听到动静,那吊着的人影隐约抬了一下头,对着陆明沅站着的位置看了一眼后,那人似是被折磨得没了力气,未见其声,只能瞧着嘴巴蠕动了几下。
江—明—沅—!!!
原只凭一个“江”字勾起来的隐隐的猜想在见了这丫头嘴巴蠕动几下的口型得了全部的印证。
若是人死了,是否就叫做死无对证呢?
陆明沅稳了稳心神,短短一瞬已经下了决心,她斜睨了那侍卫一眼,淡淡道:“你且先退下。”
“侧妃……”侍卫明显面有难色。
“我说退下!”陆明沅脸色一冷。
“是。”
片刻工夫地牢内只剩她们两人了。
“能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吗?”陆明沅踱步上前,像是并不在意即将要面对的脏污恶臭。有多久没有使用这类手段了,事先藏在戒指中淬了毒的牛毫针已经蓄势待发。
之所以唤作牛毫针,皆因此针取法于毫毛,长一寸六分,射进人肌肤后,尖如蚊虻喙,便是个活蹦乱跳的好人也难察觉出异样,何况是眼前这个还是个看似随时都能断了气的。
陆明沅选中的位置是那丫头的耳后,眨眼工夫,针就会射入肌肤内,毒她特意选的是鸩毒,几道呼吸足以断人生机。即便事后有人怀疑,有头发遮掩,细如毫毛的针并不容易被发觉。
人死了,秘密也会随之埋葬……先前一个江宁,如今这个江……管她江什么,谁也别想阻断她的青云路!
即将射出的一刻。
“阿沅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