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济川也是冤枉,他是收到江箐箐约见的书信,才避过院外侍卫偷偷进的江箐箐闺房。这种事原也有过,故而这次他也没想太多,只记得两人互诉衷肠后他喝了一杯茶,随后的事情再记不得了。
是丫鬟的尖叫吵醒了他,沈济川见着赤裸腰上搭着的白嫩手臂时,还能淡定,在看清身旁躺着的同样一丝不挂的江箐箐时,顷刻惊得他丢掉三魂七魄。
有江禄在,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占江箐箐的便宜啊。
沈济川心头顿时一阵激荡,惊疑不定时,醒来的江箐箐随之发出了第二声尖叫。外头的动静已经逼近,沈济川脑中一片空白,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若等到侍卫闯进来,他、乃至整个沈家都不够收拾这类场面。
眼角余光扫到江箐箐扬起的嘴角后,沈济川彻底清醒过来,一切都已明了。
暴怒的江禄他已见识过一次,这次的江禄似乎比起上次还要可怕一些,只是此刻有江箐箐,沈济川胸中的怯意因此淡了些。
果不其然,江禄一只脚径直踹向沈济川的胸口。
没有防备的沈济川被踹翻在地,却是哼也没哼一声,仍旧挺起身子。
“爹!”江箐箐想也不想挡在沈济川身前,逼得江禄不得不收脚。“女儿心甘情愿地,爹,求您成全!”
“一切都是属下...的错,属下甘愿接受您一切处置,绝无怨念!”沈济川垂着脑袋,声音沉闷,脊背僵硬。
处置!他怎么处置!
又是好一个绝无怨念,沈济川刻意表现出来敢于担当的姿态看在江禄眼中只觉得是假模假样。
“爹!真的是我,是我……”江箐箐已哭得梨花带雨,亲眼见着沈济川遭罪,疼在他身,痛在她心。
江箐箐不敢再有所隐瞒,欲要说得再清楚些,是她,是她在茶中下了迷情的药,真的不关沈济川的事情。
“闭嘴!”江禄粗暴打断了女儿的话,他心里清楚,便是其中有自家女儿的算计,可恨的仍是沈济川,指不定沈济川心中也存着几分顺水推舟的意思,待到生米既煮成熟饭,便是他事后杀了他也已无济于事。
江箐箐见状又哭得更狠了些,逐渐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江禄看着实在心疼,索性闭眼不再看向江箐箐。
到底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