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邹氏如此小心,昨日汉王妃特意着人唤她过去一聚,其间状似无意提起外头关于今年科流传的一个传言,那传言说:今年主考官中有人私下收受学子贿赂之余还有提点亲近之嫌,矛头直指主考官杨弘济杨大人.....
面上听着倒与她家毫无干系,邹氏却是清楚若真是无关,汉王妃是不会叫她来的。
这些年邹氏用来打点汉王府的银子少说也有十数万两,一是因着汉王妃母家与邹家之间有些亲戚,二则是这些年若不是汉王府庇护,徐家那些人早将她生吞活剥了……
还有就是……先前尧儿与她提过此事,安郎得知后勃然大怒,未免夫妻生了嫌隙,她只得按下不发。现在想想,好在当初有安郎劝阻,不然怕是今日她家尧儿亦是其中一人。
邹氏想不透的是为何汉王妃偏偏笃定了她家与这事有干系,猜疑之余又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私下又送了一车东西进了汉王府。
无论如何既得知了先机,她只得死死盯着尧儿,万不能牵扯其中!
……
赚翻了!赚翻了!
赌坊规矩:名次越好,赔率越高。只听见杨凌舟得了一个十六名,杨凌风已然看到一堆白花花的银子正朝着自己砸来。
小主,
人逢喜事精神爽,步步生风的杨凌风从外头一回来便直奔杨清羽这处,他一早就得知,秦君宁今日也来了。
“莫说有好事不想着你们啊,来来来,见者有份!”像是变戏法般,杨凌风从身后拿出两个小巧的木匣子,“这是当初问你借的本金,多的权当利息了。”
见平白得了一只成色不错的青玉镯,秦君宁笑着打趣道:“这是赢了多少,让你如此大手笔?”
往日月例银子刚发下,隔两三日便能听见他在叫穷,杨府虽比不得别家阔绰,二两银子放在外头亦是寻常百姓一家三口小半年的口粮,偏偏到了杨凌风这处,就变得如此不经花。
“一百两!”
“一百两?”饶是杨清月也被惊得跳了起来。
“可不是?”杨凌风喜滋滋道:“一百两啊,我头一次觉着银子赚得这般轻松。”
“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这次纯属歪打正着,若要一直指着这个,下次你爹揍你的物件些许就换成狼牙棒了。”
“嘶!”杨凌风抽了口凉气,以他爹的脾气……还真有可能。“不会了,绝无下次,这次要不是撞上韩家那两个当众说咱们凌舟定会榜上无名,我也不会掺和……”
“哪个韩家?”杨清月问道。
“还能哪个?几个兄弟全指着一个姐姐过活的韩家呗。”
“宁王侧妃的母家?”秦君宁突然插了一句。
“是啊,怎么?你也听过韩家那些破事?”杨凌风来了兴致,欲要跟秦君宁好好说道一番。
“往日杨家与韩家有来往吗?”
“没啊,也是无意撞上的,我那些好友中刚好有人与他们认得……”
“阿宁,你怎么了?”杨清月发觉秦君宁不知何时冷了脸,不安问道。
“我只说一遍,现在拿着这些东西和银子将事情始末与你父亲说清楚,快去!”
“我……”杨凌风下意识想要拒绝,却在看到秦君宁毋庸置疑的表情时,咽了口口水。
“还不快去!”
“去去去!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