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试探算计,她只是不想将旁人一同拖下水,便叫做自私吗?秦君宁僵了身子,有些哑滞:“我……”
楚狰不指望一次便能让她明白,拉过手将之贴在胸前继续道:“我知道你的忧虑顾忌,却也很想你能读懂我的心意记挂.......”
秦君宁竭力保持着平静,声音有些干涩:“是宋仲成.......”也没关系吗?正是知道他对这个旧日兄弟有多看重,才不想让他为难。
楚狰眼中欣慰稍显黯淡,面对秦君宁依旧勾唇道:“嗯,我知道了。”
……
月朗星稀,迎客的红灯笼挂起半晌,本该是潇湘馆生意最好的时间,今夜却一反常态。
远远便能看见潇湘馆门口聚着的十来位衙差,原打算逍遥快活的客人见这阵势纷纷绕道而行,再不敢靠近。
为了避免有漏网之鱼,上头交代了后巷也不可放过……为首的斜了眼脸色极为难看的老鸨道:“怎么样?钱妈妈可考虑好了?”
开门两个时辰,往日上门的客人竟全都进了绮云楼,自得了燕语、洛萤这两棵摇钱树后,潇湘馆哪里被下过这种面子?每日聚在门口揽客的花娘在老鸨的指示下纠缠无果后,各个表情幽怨聚在二楼沿街的栏杆处窃窃私语,眼下只能看钱妈妈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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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爷,咱们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您又何苦为难我一个妇道人家?我都说了我们东家常年不在京城,您这会儿要见,我上哪给您变去?”钱妈妈苦着脸摇着蒲扇,赔着笑脸:“往日咱们伺候的哪里不周到,您直说就是,何必连累兄弟们白跑一趟,规矩咱们都明白的.......”说着借着转身,钱妈妈就要将一张面额五十两的银票塞入对方袖中。
“哎!别来这套啊.......”称作力爷的中年衙差很不给面子地避开钱妈妈的接近,接着大声嚷道:“一日见不着你们东家,我们便就日日来,什么时候等你们东家出现,咱们也就省事了。”
这副近似无赖的口吻,钱妈妈就是脾气再好也被气变了脸。还日日?她们一日无法开门做生意,损失的银子往低了说就有千两.......回头等掌柜收账,第一个饶不了的却是她。软得不行,便只有来硬的了。
“我说力爷,这天底下就没听说东家不在,便就不能开门做生意这种道理,潇湘馆开到今日,远的不说,就是兵部尚书、礼部侍郎家的公子都是咱们这里的常客......误了贵人们佳人相会的好事,力爷.......您觉得您担待得起吗?”
“瞧妈妈这话说的,世间自然没有东家不在便就不能开门做生意这种道理。”见着钱妈妈眉头一松,衙差却转了话锋:“我们在这守着还能为你们潇湘馆挡去些酒醉滋事的地痞无赖,你做你的生意就是,咱们啊互不干扰……”
一群衙差守着谁还敢上门!这是软硬不吃了......脸色铁青的钱妈妈再也站不住了,愤然转身进了楼里。
小厮急忙跟上:“妈妈……咱们就这样算了?”
“算什么算?快去禀告先生,求他想个法子让外头那些........赶紧滚蛋!”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