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阿奴是不是很没用?”她也不知怎么了,昨日开始便是头晕目眩,大夫看过只说身体疲累所致的乏力之症。明明只差最后一步,她却只能躺在这里再也不能帮小姐做些什么。
新送来的鱼汤一碗下肚,阿奴脸色与昨日倒下时相较看着也多了几分血色……确认她再也喝不下时,秦君宁转手将碗碟收起移到别处,笑着道:“谁说的?我们阿奴最能干了。”
前几日顾英领她一一认清人头,阿奴则是游走街巷探听消息,两人配合行至如今才会如此顺利。借着为她擦拭嘴角的功夫,秦君宁目光温柔看着短短数日瘦了一大圈的阿奴:很快……很快就能结束了。
……
就算对衙门关于陈四之死结案如此草率之举再有不满,才经历过一番敲打的戈七也再不敢途生事端,只是有些做给外人看得过场却是不能含糊的。
陈四自幼家贫,说是饭都吃不上也不为过,好在跟在戈七身旁几年间倒也没再饿过肚子。可真等遇见事时,陈家那些亲长旧里却没一人跳出替他置办什么,就是此刻摆棺停灵所在还是戈七不知从哪寻来的破旧院落。
对此,戈七表示爱莫能助,拿命赚来的银子竟是全被这老小子砸进了脂粉堆,临了他想寻摸些替他置办好些的棺木都没法子,莫说这处院子,就是外头敲敲打打的仪仗还都是兄弟几个一笔一笔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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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啊........好走!”来来往往应酬,等到吊唁宾客散去戈七已经喝多了。前头还在拉着旁人比画,后面突然起身也不知对着谁喊,下一刻又一头栽了下去。
“这小子总算倒了。”确认戈七真是睡死过去,过命弟兄总算等来畅所欲言:“娘的,是谁叫唤要给老四大办,最后怎么全变成咱们出的银子?”
“嗝—我拿的最多都没说啥,你在这委屈什么?”
“要我说合该都得戈七出才对,谁不知道每回花酒全是这狗东西哄着骗着老四掏钱付账,现下人都走了,还想着坑咱们几个……”
“呸!还说呢,竹山一趟东家赏下来多少东西全被这小子昧掉了.......”
“你倒是当着他面说啊……”
“……”
灵前披麻戴孝凄凄惨惨戚戚的几人皆是花了银子请来的,听见外头吵闹不停暂时顾不到这边,不觉也熄了干嚎。不知过去多久,外头声响渐渐没了,几人正要恢复动作,这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灰衣小厮:“外头几位爷说是吵得他们头疼,今日就歇了吧。”
“哎哎哎。”嚎到现在一口茶水也没落来,听到能走自然千百个乐意。
等人离开,小厮绕着院落前后左右搜寻一遍,确认再无闲杂人等。
合上院门前,小厮手中火折子好似无意飘落在地,说也奇怪,零星火点落地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更似有什么指引一般朝着院中歪倒的几人爬去.......